她卖了一锅肥皂给卫宴;梦见了这几年两人之间发生的几乎所有大事……走马观花,停不下来。
容疏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努力想醒过来,可是却像被魇住一般,陷入梦境中无法挣脱。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她听见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疏,阿疏……”
是卫宴。
容疏想,这个梦真的醒不过来了。
她竟然一直在梦见卫宴。
脸上传来温热的略粗粝的触感,容疏好像忽然在无边梦境之中找到了通往现实的路。
她猛地睁开眼睛,恰好撞到卫宴布满血丝的眸子中。
“阿疏,你醒了!”卫宴惊喜出声,“来人,快来人,阿疏醒了!”
容疏掐了自己一把。
是疼的。
她动了动嘴唇,声音嘶哑几乎听不清楚,说出来的第一句话说:“你胡子好长。
”
“我去刮脸,一会儿我就去。
”卫宴握紧她的手,几乎失声,泪水从眼角滚落,“阿疏,你终于醒了。
”
“秦王呢?死了吗?还是他把你也抓来了?”容疏忽而紧张,想要坐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而起不来。
“阿疏,安全了,你安全了。
皇上已经能说话,下旨把秦王幽禁起来……”
容疏惊讶地看着他:“我睡了多久?”
“五日了。
”卫宴亲吻着她的手背,胡茬扎得容疏手背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阿疏,你昏迷五日了。
”
容疏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现在不是躺在宫中那个陌生清冷的房间里,而是躺在自己屋里。
“云彰呢?云和呢,有没有她的消息?”
那些因为昏迷而暂时消散的记忆,瞬时回到了脑海中。
“云彰好好的,”卫宴喉结动了动,“云和,虽然没有消息,但是那说明白有德和茶茶没有被抓住,也会没事的。
我已经派人南下去找他们了,给他们一些时间……”
“你呢?你为什么回京了?甘州不打仗了?你自己偷跑回来了?”
卫宴摸了摸她汗湿的鬓角,“阿疏,你刚醒,不要多说话,听我跟你慢慢解释”
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局,从武顺侯离京之前,大幕就已经拉开。
一切,要从大和尚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