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烂烂的,更是狼狈。
但这一切都无损,他珍宝珠玉一样发光的美貌。
泷像是赶了很远的路,风尘仆仆,但身后用布紧紧包着的一件长条状物品,依然是完好的,与他身上的窘迫不符。
“玩也玩够了,现在人也见到了,回来吧。
”姒洹说。
“谁说我是去'玩'的?”姒泷笑容嘲讽。
姒洹叹了口气:“你还没有放弃?”
“从未开始,又谈何放弃?”
姒洹面色淡然:“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支持你,亦不会阻拦你。
你我看法不同……”
“是道不相谋!”姒泷接道。
他一甩衣袖,转身离开,未了,又回首道:“若不是母亲写信给我,我又怎会回来?”
姒洹垂下眸光:“随便你。
”
“但是你,你不应该这样对姜荔,他毕竟是……”
姒泷打断:“我如何?比起把他从姜族强抢至此的你们,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哼……他?一个可怜的代用品,一个孕体……”
姒洹:“你心中不平,见什么也是不平的。
”
姒泷又是一笑,讽道:“比不上有的人表面慈善,手段却一次比一次下作。
”
正当兄弟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诡异时,门却忽然打开了。
一身白衣的姒沅冷冷地站在门口,说:
“你们太吵了。
吵到我和荔睡觉了。
”
清晨,荔在鸟鸣声中醒来。
身体被推了一下,荔睁开了眼,见床边坐着一个人。
他晃了晃神,认出这个带着酒窝的男人是新出现的又一个该千刀万剐的白尾……荔哂笑一声,翻过身去,又被拉了回来,泷连拉带拽地,把荔从床上拖了起来,兴奋道:
“小荔枝,别睡啦!我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这白尾想搞什么名堂?荔不置可否,任由姒泷把他拖到了河边。
这时,荔才注意到,一大早,泷的衣服已经被露水沾湿了大半,而他的袖子、裤腿,都高高地挽了起来,但还是湿了不少。
他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正站在河边和一个划小船的嬴族姑娘说笑。
那姑娘划着个小舟,笑道:“姒族的小哥哥,我帮你看了那么久猎物,你怎么报答我呀?”
“嬴姐姐人美心善,不会和我计较这些吧?”姒泷也是微笑。
“我就是小气了如何?”嬴族姑娘插起了腰,“这么漂亮、这么长的一只五采大蛟,我在入海口行走这么多年,也是少见的。
你不送给我,倒要送给别的人,我可是要生气的!”
姒泷又是赔罪,又是说笑,走到及腰深的河水中,才把嬴族姑娘又逗笑了,划着小船走了。
荔看到,在河水的浅滩处,插了许多根木桩,排成一排。
而一只奄奄一息的五色蛟龙,被木桩所栏,身体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