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无尽的哀愁,也好像有无边的欢乐,行人且行且吟,且放且纵,是执着,亦是追求。
人间三生四季五味,一念之间,只生死二字。
乐声放纵、琵琶急促,笑中有泪,喜里带哀。
一曲弹尽,三百岁已过。
姜荔一杯一杯喝着酒,腹中如火烧一般,酒精侵袭了理智,让他脑筋胀痛、思维迟钝。
神志如同漂浮于水面之上的鹅羽,飘飘荡荡、浮浮沉沉。
他失手打翻了一杯姜酒,伏倒在矮桌之上,酒液浸湿了衣襟,顺着桌面淌了下来。
不知何时,姒泷也停止了发疯一般的弹奏和歌唱,不再拉着人饮酒、跳舞,而是疯累了,躺在地上,头枕着姜荔的大腿。
“别喝了……你醉了……”姒泷拉着姜荔的衣袖,硬是把他的酒杯扯落,酒液撒了一地,香气四溢,他说:“可怜的小荔枝……别喝了……”
“我看你才醉了……”姜荔眼角发红,目光游离,青衣少年又给他倒了一杯酒,他顺手将酒倒在了姒泷身上,笑了。
“好你个坏心思的……”姒泷笑了,湿漉漉的手指摸了一下姜荔的脸,“难为你了……”
“受了不少苦吧……他们、他们一个黑无常、一个白无常……哪里知道疼人了?”
姜荔一笑,打掉了姒泷的手,他头重脚轻,坐也坐不稳,指责道:“你又算个什么好东西?”
“是是……”姒泷吃吃笑着,“我的确不是东西……”
姜荔冷哼一声,他揪着姒泷的衣领,想把他拖起来,喝醉了的人却如死猪一般沉重。
姜荔也四肢无力,只得把姒泷又扔到了地上。
即使酒醉之刻,姒泷身上扔背着那个长条状的物品,与他一身的装扮不符。
姜荔有些好奇,随手碰了那个东西一下。
姒泷却猛地躲开了,他抱着那布包,坐了起来,突然冷冷地说:“别碰。
”
姜荔也喝多了,指着姒泷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以为我稀罕?”
“自然是不稀罕的……”姒泷靠了过来,鼻尖在姜荔脸上轻轻划过,脸上带笑,仿佛刚才的冷漠是幻觉。
姒泷的眼中却很冷静,他说:“不要稀罕任何人……姜荔……”
姒泷拖着有些站不稳的姜荔,回了住处。
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走起路来七扭八扭,好在没摔倒,一路磕磕碰碰地,回到了住处附近。
人还未到,等在树下的姒洹,就闻到了一阵浓重的酒气。
姒洹:“……你带他去喝酒了?”
“是啊,不行吗?”姒泷大着舌头说,“总把人关着……有什么意思……”
“喝太了。
”姒洹说。
姜荔已经快睡着了,半靠在姒泷身上,等到看着自己挨着谁,又清醒过来,伸手一推姒泷,身体却站不稳,又要软倒,被姒洹从身后扶住。
姒洹扶着姜荔的双臂,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青年的眼睛都已经被酒精烧红……他对姒泷说:“不能让他喝那么多。
”
姒泷耸耸肩,说:“人还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
第22章3.7醉酒h
姜荔被猛地扔进了浴桶之中。
带着草药香气的热水浇到了他头上,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双手扶着桶壁,浮出了水面。
而另一个半裸着的修长身躯,也踏进了浴桶之内,手拿着水瓢,正在往姜荔头上倒水。
荔定了定神,眯住了眼:“是你。
”
“是我。
”姒洹答道,一边往姜荔身上涂抹着皂荚,一边继续倒着热水,水里加了清凉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