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子出生的时刻,把蛋交给了姒泷照管。
“长得……”他现在已经能隐约感觉到辛的样子,但长得,洹昧着良心说,也只有三分像荔。
他话锋一转,说:“有点像你。
”
“别走了,荔。
留下来吧。
这里有你的儿子,也有我们。
”姒洹说。
姜荔没有反应。
姒洹心中长叹,握着荔的冻僵的手指,道:“你看你,也不知道疼。
”
“文姜大人无恙否?这下你总算放心了。
我何时骗过你?回去吧,荔。
蛋蛋他……也很想你。
”
荔低垂着眼眸,不知看向哪里,洹又拢着他的肩,温暖他的身体,低声哄道:“该回去了,荔。
我们……”
“回去哪?”荔突然抬起头来,说:“我还能回哪?我无处可去。
”
他话说完,声音也低落下去,姒洹抓着他的手,感同身受,说:“既然你无处可去,我也无处可去,不如我们在一起可好?”
你失去了你的家族,我也失去了我的支柱,从此之后,你就是我唯一的救赎。
姜荔看着姒洹,看了很久,眼神从空蒙到平静,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姒洹:“姒洹……别玩那套了,对我没用的。
”
所谓怀柔感化,对荔来说,不过是一种驯服的手段。
“我明白。
”姒洹说,“换做是我,只会比你更绝。
无时无刻,不想把孽种掐死,在睡梦中,也要割下敌人的头颅……你仇恨姒族,理所应当,但是你却没有那么做。
”
“我只是担心你会报复。
”
“若是人死了,报复还有什么意义。
”
风轻轻地吹过,萦绕着荔的身体,姜族的血脉天赋,让他无时无刻不受到风的偏爱。
几缕细碎的发丝,在荔的前额吹动着,他眼中一片空荡,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既无仇恨,也无情感:
“姒洹,若不是你,我现在还好好地呆在姜族,没有失去自己的长尾,我和阿萝一起。
不会被压在男人的身下,丑态百出……我又何必,像现在这样。
”
“我知道。
”姒洹抓着荔的手,放到自己肩上,好抱着他,“我从未为姒族之举找过借口……但若是重来一遍,我还是会这么做。
只是后悔……当初没有一见到你,就把你抢走。
”
“……”
“不是姜族,也会有其他什么的族;不是姜荔,也会有其他的什么姬荔、姚荔、嬴荔……”
“但却是你。
”
“你,很好。
”姒洹抱着荔的腰,手下克制又忍耐,“给我生的儿子也很好。
”
“哈“姜荔冷笑一下,“姒洹,你以为,说几句温情脉脉的话,做一些故作姿态的表示,就可以把你们做过的恶事一笔勾销吗?我不是孩童,没那么好欺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