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他还不会介意与兄弟们分享荔,而现在……
姒洹说:“我担心荔会承受不住。
”
姒泷说:“迟早的事……你也太小看荔了。
”
姒泷神色少见的凝重:“母亲逐渐衰老了……上次小光和小旦回来,她都未去迎接。
而这个时候,母亲提出让荔来主持仪式……这本应是由最亲近的女性长辈完成的事。
”
“如果荔是我们孩子的母亲,又是光和旦的加封者……这对他,很有好处。
”
洹闭上眼睛,说:“明白了……”
说到底,只是他也会嫉妒。
姒泷拍拍洹的肩,说:“没事……我会看住他们的……不让光和旦太过分了……”
庙堂之内。
厚重的帘幕被拉起,一盏又一盏烛火点亮,图纹上描画的金粉闪闪发光。
祖母和舅舅们站在堂上,族中的长老和贵族侍立一旁,巫者诵读着对受封者的赞扬和祝福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原本应该是他们的母亲,现在,却换成了从姜族来的荔。
舅舅们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酒盏之中。
将这样的酒液赐给年轻的后辈,意味着继承他们力量的希冀。
而受封者饮用过后,同样要在酒液中加入自己的血液,象征力量的融合,将这样一杯血酒,呈献给尊敬的母亲和祖母。
姒光和姒旦跪在地上,将酒盏高高举过头顶。
清亮的酒液中,闪动着几丝血色,透露出隐约的让人难以克制的香气。
他们先是将酒盏敬献给了太姒,而后轮到姜荔时,却突然被姒洹拦了一下。
“他不能喝这个。
”姒洹说。
太姒微微颌首,准许了这样的做法。
姒光和姒旦就将酒杯放到了一边,继续下一个环节。
帘幕重重地落了下来,巫者的诵诗结束了,室内忽然变得安静。
烛光透过层层的帷幕,照在祭台中间的两个年轻男人身上。
他们是一对兄弟。
烛光虽然暗淡,却足以将他们年轻健壮的身体照得纤毫毕现。
皮肤白皙细腻,肌肉微隆,饱含着新生的力量。
而赤裸的足底下地毯上绘着红黑黄三色的巨大蛇首,一盆烧红的火炭,放在地毯中心。
成人仪式的主持者,姜荔要为受封者褪下作为往日代表的旧衣,用柏枝沾上清水,洒遍他们的全身。
然后为全身赤裸的受封者,换上代表新生的新衣。
这是仪式的表层……而深层的内里,则是他们需要从童稚的时期,走向成人的世界,而这个媒介,自然是姜荔。
姜荔其实不太明白太姒为何让他来主持。
他其实也没什么兴趣,甚至也不是因为姒泷几句哄人的话而愿意为光和旦加封。
他只是……看到姒洹不愿意他接近姒光和姒旦,就忽然就产生了逆反心理。
做任何能让姒族人难受的事情,在他心里都会产生报复一样的快感。
即使这其中,也会牺牲他自己……
说到底,荔仍然有些怨恨,当初姒洹让他被姒沅带走。
声音渐渐远去了,外面的世界也都被朦朦胧胧地隔绝了。
姜荔走到姒光的面前,这个小白尾同样长得很高,跟吃错药了一样。
姜荔嘴角抽了抽,随便一抽腰带,姒光身上原本松松垮垮扣着的衣服就全落了下来,堆叠在两条长腿边,里面自然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