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只见云清澜双目无神,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若是叫笛灵看见,怕是又要大惊失色地叫喊起来。
可秦朝楚却好像没看出云清澜的异样似的,他在云清澜身侧站定,解下腰间佩着的乌黑长剑:“云将军孤身在外,还是要有一件趁手的兵器防身。
”
秦朝楚一边说着,一边也不等云清澜应声,自顾自地将那剑别在了云清澜腰间。
做完这一切,秦朝楚再度抬起头,凝视着云清澜俊美出尘的侧脸:“云将军此去一切小心,万事切要量力而行。
”
秦朝楚柔声叮嘱几句,却又突然低笑着摇了摇头。
罢了,也不过几句无用碎语,既不能与她同去,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云小姐想来也不会听。
他只又低头给云清澜紧了紧腰上系着剑鞘的短带。
夜风又起,云清澜再度抬脚,似是被人召唤一般,再次朝前走去。
一直走到天坑冰壁旁无路可走,才又停下脚步。
不多时头顶响起一阵绳索声音,一截云梯自天坑上被人抛下。
卷起的天梯在空中层层展开,落到云清澜面前时刚好展至尽头。
云清澜攀上云梯,顺着云梯一点点爬出天坑,天坑外站着约莫几十个手持火把的山民,见云清澜冒出头,他们登时一拥而上将云清澜围在中间,夹带着云清澜朝密林中走去。
密林深处被重重火把映得恍如白昼,知方山大王似的坐在一处地方宽阔的虎皮椅中,手中拿着个沙鼓,发出蛊人心神的沙沙声。
见云清澜从远处显出身形,他摆摆手清退云清澜两侧山民,又摇动手中沙鼓,驱唤云清澜上到近前来。
“云家的将军。
”
知方支起半个身子,颇有些好奇地凑到云清澜面前上下打一圈,最终落在云清澜呆滞的双瞳上。
见云清澜没有反应,知方又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只觉得武朝盛传的云家将军也不过如此。
他又重新仰躺在虎皮长椅:“你走吧,稷元的人天亮就会赶到,这算是我们欠你们云家的。
”
可云清澜却没有动静,依旧是呆愣愣地站着。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