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莫提。
”刘志呷了口酒,哀叹一声,“萧兄在此处风流快活,委实不知刘某难处!”
“不就是被那张平良给撵的!”
萧墙不甚在意,掐着截小指比划一番:“他一个落第的秀才,本事也就那么大点,走投无路充了军,枪杆子都拿不稳,能把刘老哥怎么样?”
见刘志唉声叹气,萧墙大手一挥:“左右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副将,刘老哥实在受不了,大不了禀明吕相拿了他!”
相主文,将主武,吕莲生一个文官,手竟已经伸到军营来了?
云清澜心下一沉,忽而想起暂领龙虎军主将之职的姚荣远,随即叹息一声――可不就是。
“非也,非也!”刘志愁眉苦脸地又喝了口酒,才继续道,“若只是那张将军倒还好了,刘某只要避而不见,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可方才黄显觉差人来报,云家那将军竟又找过来了!”
“云家那将军?云青风?”萧墙顿了顿。
“可不就是他!”说起云清澜,刘志又哀叹了一声,“年前云将军来找,刘某借着赈灾堵了过去,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今日他这不又找上门来了!”
“城南那边不是盖了粥棚?”萧墙皱皱眉,颇有些嫌弃,“怎么,嫌不够?”
言语间仿佛当云清澜是个要饭的似的。
刘志又道:“虽说盖了粥棚,也发了米粮,可这赈灾的钱,上面拿了六成,你我二人各一成,到最后用作赈灾的只有两成,这,这差的太多了。
”
刘志面色难堪,他是饕餮肚子老鼠胆,自吞了这么大笔银子后心里就一直是忐忑不安。
毕竟那么多银子拿来赈灾,如今街上却还是难民遍地,此事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他们的上面,自然是吕莲生。
虽然早猜其中必有贪墨,可这吕莲生的心也太黑了些。
云清澜心下恼怒,六成的银子进了他的私囊,再加上刘志萧墙之流层层盘剥,最后真到百姓手中的竟只有两成,难怪,难怪街上那么多难民。
萧墙略微思索片刻:“此事吕相那边怎么说?”
刘志默了默:“此事刘某还未报给丞相,军将抚恤和赈济难民之事眼下只有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