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爽利。
崔丹辉几人面上现出纠结,他们看着赵麟禄身上纵横的伤口,顿了顿道:“赵兄如今重伤未愈,不若、不若赵兄就先在老伯处歇几天,如何?”
“这,我???”
赵麟禄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又被郑老伯拦下了:“行,就这么办,你这个娃在俺老汉家里好好休息,剩下几个娃记得明天晌午过来吃饭!”
话说到这个份上,郑老伯也心知崔丹辉这几人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在此留宿了,如此他索性也不再强求,只留赵麟禄一人在家中养伤。
左右有赵麟禄在这里,剩下几人也会时常过来,他早早备好饭食就是。
云秦二人和崔丹辉三人一道从郑老伯家中告别,在田埂路上分道扬镳时云清澜随口问了一句他们的去处,几人目光闪烁片刻,只朝着云秦二人相反的方向随手一指。
大抵也是露宿街头。
云清澜心里清楚,也都没有挑破,只又寒暄几句,两方人便分道扬镳了。
走进田埂小路接连的城南街市,日暮下行人往来步履匆匆,云清澜正蹙着眉细想方才与赵麟禄的一番谈话,余光中忽然瞥见秦朝楚嘴角上扬,竟是在自顾自地发笑。
只见他眉眼弯弯,眸中是一片波光粼粼,痴儿似地勾着嘴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五皇子因何发笑?”云清澜眼珠转过去。
“发笑?”
秦朝楚好似在云清澜方才这一声中才回过神来,他先是一愣,然后似是也觉察到自己那控制不住的嘴角,继而又是一笑,直哄小孩似地笑眯了眼问云清澜道:“云小姐既如此问,那可还记得方才在飞仙台,云小姐是怎么称呼在下的?”
飞仙台?云清澜脑中一顿,那都是上午的事了。
她的思绪缓缓流动,慢吞吞地从沸腾的人声中倒转回去,倒回到飞仙台下她拦住秦朝楚刺向监工那一剑时自己喊出的话。
――阿楚。
云清澜脸上一红。
看见云清澜的神情,秦朝楚也猜到其大抵也已想起来了,他随即笑的愈开,看着云清澜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柔情和激动。
云清澜可受不住这样的眼神,她别过脸,短促地替自己找补了一句:“适才人多眼杂,不宜暴露身份,情急之下冒犯五皇子,还望五皇子勿怪。
”
“不怪。
”秦朝楚笑吟吟地应她。
这么一说,就更觉得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