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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黏子成了精,趁着众人酒过三巡无人在意往李字头上当头一黏,稳稳当当,不偏不倚,从此李多一点,就成了季。
众人虚惊一场,刚拍着胸脯叹了句好险,转头又想起件别的事。
当时季家已被陛下给下了大狱,这个时候你再让陛下出来说是一场由饭黏子引出的误会,那不是把武昭皇帝的脸皮当瓜皮?
老虎屁股摸不得,皇家颜面丢不得。
是以众人商量一番,决定给季家找点不痛不痒的小过失。
季鸿儒两朝元老身居高位,这么多年下来经手的事数不胜数,难保不会老马失蹄行差踏错,他们只要找点小过失做做样子,替陛下敲打敲打季家,也顺便给陛下递个台阶。
众人说干就干,可难的是找来找去,却发现季鸿儒为官四十年两袖清风,就连其下的一众族人在朝中都是兢兢业业,除了给陛下上的谏言折子太多招陛下烦眼外,其他别说什么小错误,就连一粒饭黏子,都没多贪过。
众人急得满头大汗,一个个都拿出了要翻遍季鸿儒祖宗十八代的架势。
可还没来得及给季鸿儒找出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下面那些不知内情的秀才学子就先按不住劲了。
他们自称儒生,乌泱泱地跪在金武门外,头扑棱棱地磕在地上,一边高喊着季老先生致忠致洁,一边求陛下赦免季鸿儒。
这群人在金武门雷打不动地跪了七天,其间文臣劝禁军赶,不论朝中大臣们用什么方法,他们都全然一副为季老先生告冤诉节,死而无憾的凛然模样。
事情到了这一步,季鸿儒到底有没有造反的心都不重要了。
金武门外的那些人既当自己是儒生,那谁还记得自己是武民?谁还在乎诏书上印着的到底是李还是季?谁能保证今天玉玺上黏一粒饭黏子,明天就不会卡一块土渣子?
――饭黏子土渣子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吹口气连影都不见,可要命的是,后面的事一出,陛下就再也容不下他们了。
最后谋逆的帽子扣下来,季鸿儒九族都没逃脱。
谁能想到,一个声名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