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被人押着的华霜,随拱手笑道,“原来是自家夫人,看来今日又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
“自家人?”却听秦朝楚淡淡一笑,“萧大人何时成了稷元的自家人?如今这般毛遂自荐,不知武昭皇帝可知道?”
萧墙面色一沉,眼中倏尔露出凶光,又在片刻后消于无形,扯着面皮笑道:“秦太子这说的哪里话,您前些日子才刚用过萧某的舞姬,怎地今日就又不认人了?”
萧墙一边说着,一边绕到华霜面前,极为轻佻地在那涕泪交织的脸上捏了捏:“这几个小娘子萧某早在月余前就已相中,只可惜派人来了几次,都被个不知死活的庄稼汉给截胡了。
今日萧某亲自前来,也算是抱得美人归。
”
萧墙顿了顿:“秦太子有所不知,这些都是萧某精心挑选出来的人妇,要说这人妇的滋味,可是要比那舞姬还要别致。
”
他放开华霜,又在其余几个妇人面前游走一圈,目光接连在那几个妇人惊惧的面上扫过,随即啧啧叹道,“不过萧某今日是来办正事的,这几个小娘子若秦太子都看上,也可先拿去尝尝――反正秦太子也不是头一次夺人所爱了。
”
众人面前,萧墙毫不避讳地议论淫邪,还一边说一边□□着看向秦朝楚,分明是在故意恶心他:“秦太子,你看如何?”
秦朝楚没有说话。
他们尽说些叫小孩听不懂的话。
站在一旁的阿尧快急死了,他听不懂萧墙在说什么,更想不到自己身边站着的竟是堂堂稷元太子,他怕伍将军一人对付不了这么多士兵,更怕娘亲就这么被人抓了去。
眼见秦朝楚一言不发,阿尧眼珠一转,恶狠狠地威胁萧墙道:“你不要嚣张!云将军即刻就来!你、你还不放开我娘亲!”
“云将军?”萧墙被这一声叫去了注意力,他目光落在阿尧身上,眯了眯,“是柱国将军府的那个云将军?”
“就是他!”阿尧重重地应了一声,只以为萧墙是怕了,又扯着秦朝楚的衣袖重复道,“云将军是我们的好朋友!他、他马上就来!”
阿尧话音落下,萧墙却又不说话了。
他目光在秦朝楚面上流转一圈,若有所思似的,不多时又突然没头没脑地笑了一句:“原来那日的,是云将军。
”
秦朝楚的面色慢慢显出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