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一律严惩。
”
赵麟禄闻言,眸色愈亮,耀眼灼目的光辉从那对满是沧桑的瞳仁中映照出来,只觉要将这阴冷湿暗的牢房也一并照耀了一般。
“此事陛下亲令吕相彻查,务必事事躬行,并需将其间过程悉数整理成册回呈朝廷,再令大理寺从旁一力协助。
”徐景流继续道。
“什么?陛下让吕莲生去查?”隔壁牢房的崔丹辉当即叫道,“他又能查出什么?”
赵麟禄亦是一滞。
如红日初升,乌云倾覆,赵麟禄眼底那抹光亮才稍稍亮起,就又于一片黑暗中沉沉湮灭了。
“陛下难道不知,吕莲生他???”赵麟禄嗓音重又干哑起来,飞仙台上他已说的那么明白,陛下心中又怎会不知?
吕莲生为相多年,从黍米之变就一直跟着陛下鞍前马后,二十年来明里暗里不知替其做了多少事。
如今朝臣贪墨,吕莲生固然难辞其咎,可此事牵扯甚广,光是其下牵连的大小官员就不计其数,就算是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这么多官员的乌纱帽,难道还不够?又何至于要把忠心耿耿跟随他二十年的肱骨要臣拿下去?
说来说去,无非是觉得没必要,不愿意罢了。
“赵兄。
”徐景流停滞片刻,又扭头看了几眼其他牢房中的崔丹辉几人,目光扫过他们或失望或愤怒的神情也觉得心中苦涩,顿了顿又道,“徐某方才下朝离宫路遇吕相,却见吕相似已料到徐某定会来此,是以还叫徐某给赵兄带了几句话。
”
看着失神呆滞的赵麟禄,徐景流犹豫片刻,终究是道:“吕相说,飞仙台贪墨之事,他自会给陛下和天下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至于赵兄几人,如若愿意奏明陛下上谏之事是被季知方蛊惑,那聚众作乱,逼压圣上的事也可不再追究,待此间事了,吕相也愿奏请陛下赦免赵兄几人。
”
此法虽说苟且偷生,可到底能保他们一条命。
“如今龙颜已然大怒,此事即便动不了吕相,可彻查下来也必会令吕党之流元气大伤。
”见赵麟禄不说话,徐景流就又开口劝道,“贪官污吏非一人一户,正本清源亦非一日之功,如今赵兄所谋已初见成效,何不明哲保身,徐徐图之?”
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