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骞关几人行了礼,又上前给云杉和柳莺飞烧了点纸钱,后被王伯引着退至正堂,就又扭着脖子四下看了一圈:“今日就只来了我们几人?”
云家用来会客的正堂宽敞气派,可如今却挂满白帐,无人问津。
云清澜点点头。
“这群惯会见风使舵的东西!”赵骞关当即怒骂出声。
这朝臣的眼睛,都是往上长的。
多年来云杉和吕莲生分庭抗礼,这些人夹在其中左右不敢招惹,就做贼似地去瞄李玄臻的脸色。
他们今日捧捧吕莲生的臭脚,明日拍拍云杉的马屁,想那日云清澜朝上参奏,李玄臻前脚众目睽睽中狠狠下了吕莲生的面子,后脚这些人就话锋一转,全都围在云清澜和云杉身边阿谀奉承。
可如今眼见云家败落,他们一夜间就连影都没有了。
云清澜倒是对此不甚在意。
朝中那些人她本就与之不甚熟悉,来与不来,也非她能左右,她权且事事周到体面地送别祖父娘亲最后一程就是。
云清澜将赵骞关几人安置在正堂中,就又去府门前站了一会,听见身后传来动静,一扭头就又见赵骞关带着那几个军将从正堂中走了出来。
“云将军。
”见云清澜扭头看他,赵骞关脸上就随之露出窘迫,“柱国将军今日大丧,按理说我等本该侍奉在旁陪送左右,可如今军中事杂,我等实在是???脱不开身。
”
不让赵骞关这些人出来见云杉,除了有姚荣远从中作梗之外,大多是还有着李玄臻的意思。
云杉虽死,可云清澜却还在军中,李玄臻怕他们聚到一处闹事,所以才给姚荣远寻了些由头将他们留在营中练兵,也正因如此,姚荣远才敢那么有恃无恐地刁难他们。
如今他们虽不顾阻拦依旧出来送了云杉一段,可既是上面的命令,他们自也不能做的太明目张胆。
赵骞关言下隐有拜别之意,此情此景,本以为云清澜会大骂他们一顿忘恩负义,可没想到云清澜眼珠漆黑沉默,闻言竟也只是极其平淡地点了点头:“既如此,青风送赵将军。
”
云清澜不吵不闹,赵骞关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