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却依旧声名在外,仿佛重又找到主心骨似的,禁军中几个面熟的将领当即冲着云清澜高应一声,转而护着垂死的姚荣远退进了城门。
眼看着禁军退回城中,城门砰地一声闭上,夜幕中的京都郊外一片寂寂,云清澜这才重又转回身,看着被她架在剑下的秦朝楚。
“或许事情和云将军想的并不一样。
”
秦朝楚缓缓开口,一身月白素衫被血染的猩红,身上几处深可见骨的刀伤狰狞可怖,可他却浑然不觉,只神情专注地看着面前目光清冷的人儿,眸中盈盈若月。
“是同我想的不一样。
”此情此景,和他们当时刚从杨柳沟中脱出身来时的境况何其相似,云清澜凝着他,心中渐也生出几分对自己的嘲讽,声音亦透着层层的冷。
有些事,她确实需得好好跟秦朝楚算一算。
相顾无言,此刻云秦二人亦不过只隔一剑,可长剑凛冽刺骨,既能隔山断海一斩阴阳,那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就依旧还是关山。
夜风忽起,吹动二人的衣角袍带,那因万里奔袭而沾满泥灰的黑袍和因城门厮杀而映染鲜血的素衫迎风而动,被夜风戏弄着交缠在一处,又倏尔分开。
“京都大旱,五皇子其实早知汴州无粮,我且问五皇子,是还不是?”
是夜无月,云清澜的脸就隐在一片漆黑夜幕中沉沉开了口。
“是。
”
汴州无粮,可汴州之行,云小姐并不算是空手而归。
秦朝楚没有犹豫,轻声应下了云清澜的猜测。
云清澜眸色微沉:“城门相送,五皇子数次暗示青风早日回京,其实那时就已做好了夜后开战的准备,是还不是?”
“???是。
”
秦朝楚应得简洁,当时虽准备妥当,可京城内外兵力相差悬殊,秦朝楚心有顾虑却不敢擅言,屡屡开口,是怕等不到云小姐回来。
云清澜又深吸一口气,话再出口时就带上薄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