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几乎花光了她的所有胆量,情情爱爱什么的,实在太让人苦恼了。
她嗯了一声,长舒一口气缓解自己脸上的燥热,恰逢此时正好也快走到了自己小院门口,她顺势道:
“行,季公子,那我们明天见。
”
明天见,说的很容易。
当天晚上冉漾就失眠了。
她坐在书桌前打了无数稿子,最后都作废了,不是太死板就是太轻浮,没一个合适的。
她板着脸想,当人真难。
如果她跟季云澹是两只小狗就好了,不用说话,互相闻闻屁股就好了。
等到灭灯时分,她仍然在床上烙馅饼。
翻来覆去半天,最后直愣愣地躺在塌上,突然就佩服起了之前那些想方设法追她,求娶她的男人。
她若有他们一半胆量,今日何至于沦落到此等纠结的地步。
她好像进了某种死胡同,直到天快亮时才勉强睡着,统共睡了不到俩时辰,一上午都浑浑噩噩。
她想,这样不行。
她得出门冷静一下,顺便琢磨应该怎么打个完美的稿子出来。
下午她抓起这几日雕好的元宝,独身去往香氛铺子,铺子掌柜总在她耳边说自己年轻时如何风靡京城,迷倒一条街不在话下。
想必他对这种事情会比较有经验。
太阳隐在云层里,天色雾蒙蒙的。
“小漾儿,这几天手速挺快啊。
”
刘掌柜倚在漆柜旁,笑眯眯地夸她。
冉漾:“这几天闲空多,所以做得多。
”
她又补充:“请不要叫我小漾儿。
”
掌柜的嘿嘿一笑,然后低声道:“你知道你上次救得那姑娘是谁吗?”
冉漾:“夕落。
”
掌柜哼笑一声,一脸“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道:“是,但她姓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