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轻摇了摇头:“小绪,你从小在京城长大,看的还不明白吗。
”
“世?间诸事,公平是上天眷顾,不公平才是常态,哪位富贵公侯光鲜之下不是一身污泥呢。
你若当真不满,那就让自己?站在更高的地方去改变世?间。
仅执着于当年那个女孩,恕我直言,太过?狭隘了。
”
冉漾缩紧身体?,觉得这话有问题。
但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季绪就反驳了。
他的反驳比她?设想的还难听?,只听?男人嗤笑一声?,道:“更高的地方?”
他不留情面道:“父亲,你站的还不够高吗,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改变什么。
公事你不管就算了,兴许是能力有问题,但‘家事’你也不管吗。
”
季择庭是进士出身,年纪轻轻就做了股肱之臣,权倾朝野近三?十年,极少数几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几乎都跟季绪有关。
他脸色也冷了几分,道:“那证据呢?”
“你想管,那你拿出证据来。
你跟你大哥这么些年怎么闹都没关系,现在圣上病重,正是风口浪尖,你别给我生事。
”
冉漾缩紧身体?,分明感觉到季绪周身气场冷了几分。
但他却并未反驳季择庭的话。
她?不由心?想季绪跟季云澹的矛盾,不会会跟“那个女孩”有关吧。
可“那个女孩”是什么人?
总不会是什么兄弟相争,然后为爱翻脸的老套戏码吧?
还别说,没准还真有可能。
毕竟他俩都不近女色,甚至都抗拒成婚,像极了为爱守身。
冉漾被自己?的猜想离谱笑了,在心?里?笑了半天,然后没忍住泄出一声?。
很轻很轻的一声?。
但因为此刻房内气氛不太好,沉寂的可怕,所以?就显得格外?明显。
冉漾:“……”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么低智的错误,居然是她?犯的?
原本?稍稍缓解的紧张心?情卷土重来,冉漾搂着自己?的小腿,脑袋埋地死死的。
“什么声?音?”
季择庭果然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