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桩丑事在身,若是被人发现,定然是要?做文章的。
”
问题只在于时间已经过去?地太久,连他都找不到证据,更遑论旁人了。
而今日这个?和尚顶多只能让旁人起疑,除非当年那个?女孩还活着,否则根本?治不了他的罪。
冉漾沉吟片刻,问:“空山寺,当年活下来的有多少人呢?”
季绪耐心道:“没多少,大概八九个?吧。
“后来还俗的还俗,转寺的转寺,大多都已经了无踪迹了。
”
这对那些?人而言,何?尝不是无妄之灾。
但这世上的幸运,永远只砸向极少数人的脑袋。
冉漾道:“他是幸存者啊。
”
季绪点头道:“十几年前他才不到十三岁,出去?打水时侥幸逃过一劫,但他师父死在里面,所以才辗转来到京城喊冤。
”
冉漾问:“他师父是谁?”
季绪回?想?道:“好像叫…云容。
”
莫名地,这两个?字从他自己口中出来竟有种怪异的熟悉感。
但他一时片刻又想?不起是在哪听?过。
“怎么了?”
冉漾摇头,道:“我?只是好奇。
”
回?到季家时,光线已没那么强烈了。
皇帝崩逝的消息飞一般传遍了整个?皇城,等他们到家时,季家门上已挂了白灯笼。
冉漾回?去?换了衣裳,皦玉突然兴高?采烈告诉她,季云澹可?能今晚就到家了。
她系衣带的手一顿。
按理说,季云澹回?来家宴是必定要?有的,但今日情况特殊,肯定不会大办,估计也就自家人在一起吃个?饭。
冉漾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季云澹。
她心里有点烦,甚至后悔来京城。
如果不来京城,她会一辈子待在那个?安宁的小镇,可?能不富裕,但一定家底殷实。
她只是冉蝶的女儿?,而不会有其他任何?身份,人生的每一步都会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