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但这次你的病情似乎比之前更严重了。
”
一段嘈杂的声音的从手机里传出来,苏幸看向屏幕,上面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场景在一节地铁车厢内,乘客不多,中段空荡的位置站着一个举止异样的高挑女人。
苏幸目光一凝,那个女人正是她自己。
视频中的她站在平稳运行的地铁内,却紧紧抱着中央的扶杆,身体还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向后仰去,随后倾斜的身体猛然向右一转,抬起手臂在空气胡乱抓去,最后,甚至弯下腰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这一段怪异的动作在安静的地铁里异常突兀,后面画面一转,是拍摄者追上前想要跟她搭话,却像空气一样被完全无视,还拍到她取了把公用雨伞,并撑着伞走出地铁口的画面,而当时外面并未下一滴雨。
苏幸沉默地看完视频,扫了眼播放量,已经相当高了。
她想起刚才在电梯里盯着她看的那几个男的。
温如窈收回手机,从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白色的药瓶捏在手里,犹豫许久,开口道:“你……多久没吃药了?”
苏幸瞥了眼她手里的药瓶:“吃了它我就能清醒,不再出现幻觉?”
“不,药需要长期服用才有效,但……”温如窈垂下眼帘,神情莫辨:“你之前犯病最重时,用那个方法清醒过一次。
”
“什么方法?”
温如窈托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说:“杀了我。
”
指腹下的皮肤很细滑,隔着雪白的肌肤可以清晰感受到下面跳动的脉搏,纤细的脖颈一手可握,像一折即断的芦苇。
看着那张脸,苏幸下意识想松开,指尖动了动,最终左手留在她脖子上。
“当时的你开心地说,终于找到了破解这个幻象的关键,就是我。
”温如窈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