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言隐在暗处,沉默不语。
自从遇到她们开始,许多事的走向都变得t出乎意料,似乎什么都绕不过她们去。
可偏偏从最初开始,就是他自己先凑上前的,根本无法对因她们而出现的变数生出怨来。
解决这些变数也算不上棘手,只是他一想到要同乌皎那个小娘子打交道,就忍不住有些头痛。
她可不会将替他做事当成什么好事,从她都没将给阿索解毒当成什么紧要事的态度来看,她也不会再稀罕他的承诺了。
那该如何是好,威胁么?
萧不言阖上眼。
过目不忘于他而言并非什么好事,目之所及处的所有都纤毫毕现地印入脑海,实在很累。
不过好在这项本事大多时候还算有用。
萧不言耐起性子翻阅起在那条客船上的记忆。
以防路途中遇到什么麻烦人物生出变数,每每有客上下船时他都会出舱房瞧上一眼。
若无意外,他应当是见过乌皎她们的,只是当时并没有在意。
第10章语相胁小巧的下颌与丰润红唇一闪而过……
萧不言脑海中的画卷徐徐展开,随即定格在风和日丽的一个晌午。
那个起了疹子的男人与戴着帏帽的少女并肩而行,而巫婴站在两人偏后一些的位置,肤色比如今白皙一些,眉眼没什么变动。
看身形,那少女是乌皎无疑,而她与巫婴应当就是主仆的关系自己还不至于在这种地方猜错。
萧不言继续细想少女帏帽之下的样貌。
帏帽的纱并不算透,因此很难看出她的长相。
她似乎也因此有些看不清路,伸出手轻轻拽着那男人的一片衣角,柔荑纤纤,指如削葱。
江风拂过,帽纱翻飞,小巧的下颌与丰润红唇一闪而过,随后又隐匿在白纱之下。
除去肤色,是像的。
萧不言抬手按了按额角。
可想起这些又有多少用处呢?
“遮掩容貌”“实为主仆而非姐妹”“貌似并未被以往的主家苛待”……这些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起不到什么用处。
若以后要与她们长久打交道,但还是要将人的底细摸清。
萧不言将胸前挂着的形状质朴的哨子含在了唇边,虽在吹,却并未传出声响。
片刻后,有鹰的长唳在半空响起。
萧不言行至暗处,一道身影突然出现跪到了他的脚边:“君侯。
”
“将我身边那两个小娘子的底细查清楚。
”萧不言吩咐,“莫要让太多人知道。
”
他并不是冲着结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