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扭得颇重才这样说。
萧景姝坐在地上,手伸出了挥斥方遒的气势:“直接从这里滚下山去。
”
萧不言心道,她还是这般生气蓬勃的模样瞧着最顺眼。
意识到她应该不算太痛,可他依旧不放心,半蹲下来指了指她的脚腕:“能看么?”
萧景姝微微动了动脚腕,倒比方才更痛了一点。
不会真扭狠了罢?有些伤筋动骨的事就是当时不觉,后头才知道伤重了。
萧景姝脱掉了鞋袜,提了提中裤的裤脚,露出了微红的脚腕:“能看出什么?我医术学得不精,看不出什么。
”
萧不言并不会医,只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久了,对伤筋动骨的事颇为精通。
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脚腕,还剩半寸就要贴上,抬眼用目光询问她能不能碰。
萧景姝也没说话,只抬了抬下巴。
于是萧不言毫无顾忌地捏了上去,力道很轻:“这里痛不痛?”
“有一点儿。
”
接连捏了几处,萧不言心里有了计较:“不算太重,不过可能要痛个三五日。
”
萧景姝闻言嘀咕:“下完山可能要痛个五六日了。
”
这山路的确不好走,稍有不慎再扭伤一下,五六日都算不得什么了。
萧景姝穿着披风,坐也是隔着披风坐在了地上,将原本垂在颈间的系带扯得偏了些。
从萧不言的角度正巧可以看到她微敞的中衣领口。
他瞥见了一点红痣,随即移开了目光:“我背你下去。
”
他这样上道又识趣,萧景姝断然不会拒绝,只道:“你背上还有刀呢。
”
萧不言将不血刃解了下来拿在手中,屈膝半蹲在了她身前。
萧景姝扔掉了不方便拿的灯笼,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他微微起了起身,她的腿便缠在了他紧实的腰间。
萧不言空着的那只手扣住了她的大腿,隔着中裤一层薄薄的布料,仍能感觉出肌肤柔软的触感。
他本来就高,在他背上探头看山路,更觉得陡峭。
萧景姝有点怕,勾在他脖颈上的臂弯收得更紧了些:“要不我拿着你的刀,你那一只手也揽住我……”
“刀是陨铁打的,有半个你那么重。
”萧不言问,“你能拿得稳么?”
陨铁么……
萧景姝不说话了,只抱得更紧了些。
她穿的本就少,这样缠在身上,几乎什么都能感受得到。
萧不言沉默片刻,在她腿上拍了拍:“放松些,我都不好走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