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药味刺进喉咙,激得她忍不住扶着架子剧烈咳嗽起来。
院子里的两个人听到了动静,一前一后闯进了门。
巫婴靠近不住拍着萧景姝的后背,焦急问:“这是怎么了?”
萧景姝握住了她的手,缓了缓道:“没事,被药呛了一下。
”
她声音微哑,眼底蕴着咳出来的水雾,楚楚可怜,看起来像是被欺负狠了。
萧景姝被巫婴半抱在怀里,眼睛却望着萧不言:“……我的脚腕已经不痛了,明日会照旧去节帅府。
”
萧不言默然片刻,低声问:“我看你有些受凉,不再多休养两日么?”
虽然刚和萧不言动了拳脚,但巫婴还是勉强同意他这句话说得还算对。
萧景姝在巫婴看不到的角度,对着萧不言无声吐出了几个字。
就这样离不得我么?
萧不言轻而易举读出了她的口型,脊背霎时间绷紧了。
他是真的永远猜不出她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戏弄自己。
“食盒里的鸡汤还热着,快些喝。
”萧不言叮嘱,“放凉就腥了。
”
见最难对付的人被打发走了,萧景姝又转过头来安抚巫婴:“阿婴,我知道你有事想问我,我也有很多东西要同你说……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走到门口的萧不言脚步顿了一下,而后又仿若未闻地离开了。
她可真是厉害极了,能将每个人都哄得服服帖帖。
……
次日,剑南节帅府。
萧景姝同巫婴说了半宿话,看起来颇为精神不济,同路过的同僚打招呼时都不比以往神气十足。
不过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流露出一副“我们懂你为何如此”的表情,险些弄得萧景姝以为自己脖颈上的痕迹没遮好。
书房里,辛英与辛茂姐妹二人都在,神色都颇为严肃。
萧景姝仔细听了听,说的是朝廷来使之事。
“自打入了山南西道,他们的脚程便慢了,东川各州更是都传来了山南西道兵马变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