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留下痕迹。
辛随猜测他走得这般容易是借助了她的那块腰牌,不过这件事只她一人有数便好。
萧不言的额角被辛随那“恰巧”二字激得胀痛,又听她说李顺跑得不见踪影,忍不住讥笑一声:“我以往可没看出辛节帅手底下的人这么废物。
”
那个李顺的主子与皎皎背后的是同一伙人。
萧不言心道,包下那个厢房的会不会是李顺?皎皎是不是与李顺见面谋划了什么做戏假死离开的?
可若是要见李顺,她大可直接在节帅府见,省力省事又不会招人怀疑,毕竟她一直喜欢往百戏班子这里钻。
萧不言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带着恐慌的不安,他将那股不安强压下去,冷声问:“那个行凶的死士呢?”
“死了。
”辛随捏了捏眉心,“用了极刑审讯,只说刘忠嗣让他看了先帝与韦蕴的画像,在剑南遇到模样肖似的人不计后果,一律杀了。
”
目前为止,辛随所言句句属实,可却引得萧不言更烦躁他宁愿此时听到几句假话。
他继续问:“皎皎当时为何没跟在你身边?”
“她是的学生,不是我的下属。
她说看我那几日忙自己在家读书,等忙过去再来请教,我便答应了。
”辛随叹了一口气,“或许她是借此去忙自己的私事,但她是个行事有分寸的孩子,我自然不会过问太多。
”
辛随直视着萧不言:“我知道你不愿信,可她的确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
她又想起那日自窗户闯入厢房,看见地面尸体时心中生出的悲戚荒谬之感,像是目睹命运是如何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随后是察觉不对后的如释重负,可荒唐之感却更甚。
阴差阳错地换了脸,可死士想杀的人还是杀掉了,在离她那么近的地方,在她经营守护了数十年的地方。
仅仅是因为那样一副容颜,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刘忠嗣,纵然你是旁人的忠臣良将,可在我辛随心里,仅凭这一件事,便足够我与你不死不休。
无关帝位正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