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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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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不言踏进了正堂。

    墙边仍摆着那座千金难买的根雕,博古架上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也并未被拿走,只是落了一层浅浅的灰。

     好似这里的主人只是出门了几日一般。

     他的目光在窗下的美人榻上逡巡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于是他又来到了卧房。

     房里有一张低矮的书案,堆着他以往命田柒找来的医书。

    梳妆台上放了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妆奁里是成色算不上上佳却胜在灵巧的首饰。

     最格格不入的是一枚粗陶的鹰哨,连系着的挂绳都没换过,还是他取下来时的模样。

     萧不言突兀地想起,自己上次离开后,她不过也就写了一封信。

     ……昙花已败,思君甚矣。

     他抵唇轻咳了两声,重新将那枚鹰哨戴回了脖子上,在银篦上找到了两根乌发。

     可两根未免太少,他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床榻之上。

     被褥叠得并不齐整,反而卷成了圆滚滚的一条,偎了两个靠枕,依上去时应当很舒服。

     而床头的软枕边上,放着一只葫芦埙。

     放在这样近身的地方,可见确实喜欢。

     只是个逗趣的小玩意儿罢了,有什么值得宝贝的?不过是没过过几天自在的日子,见什么都新奇,见到一朵长得奇形怪状的花都能自顾自乐上好久。

     世上还有那么多她没见识过的东西呢。

     心思浮动间,喉咙里血气上涌。

    萧不言扶着床架,猛地呕出一口泛黑的毒血来! 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熨帖心肠的人,怎么就弃他远去了呢?? 她的死讯或许是假的,可他被她抛弃了却是千真万确。

     …… 萧景姝的病,养得并不是很舒心。

     虽说谷雨没使什么伎俩为难她,但也不多搭理她,将大面上的功夫做足后便如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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