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更加硬朗分明。
而浴室里昏黄的光线和氤氲的水气形成了天然的滤镜,柔化了他五官的攻击性,湿润了他的双眼,让他看着俊美而又温柔多情。
阿曼达的话在裴将臣脑海中响起:臣少是最拔尖的那一拨,喜欢上他挺正常的。
裴将臣一直都知道自己富有魅力。
打小女孩子们就对他趋之若鹜,这些年来,爱慕者的队伍里更添了少量的同性。
豪门子弟都见多识广玩得开,裴将臣也不是没有被同性表白追求过,可他从来没将对方放在眼中。
当然,寻常人也并不敢来骚扰裴家的长孙少爷。
只有一次,有个富二代估计实在克制不住那一股洪荒之力,斗胆在游泳池的淋浴间里摸了裴将臣一把,下场就是被裴将臣揍断了一条胳膊两根肋骨。
裴将臣倒从来不担心闻书玉会克制不住兽性,偷偷来摸自己。
那个青年总是那么克制拘谨,言行举止全都严格遵守着裴家的规矩,以至于显得得有些呆板。
就像阿曼达说的那样,他只会默默地跟在裴将臣身后,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一切,甚至不会让裴将臣有所察觉。
裴将臣走出浴室的时候,新闻已播放到了尾声。
闻书玉坐在角落的窗下,正捧着一个平板电脑,边看边批改着。
裴将臣朝车头方向走去,打算和一个民意调查员谈点事。
就这时,车顺着山路转了一个急弯,车身猛地向一侧倾斜。
裴将臣猝不及防地朝后仰倒。
原本埋着头的闻书玉一跃而起,一把扣住了裴将臣的手腕,将他拽住。
这青年的反应太敏捷,太及时了!
裴将臣随即明白:如果不是闻书玉早就预料到会有颠簸,那就是表面装着在看电脑,其实眼角一直留意着自己的动静。
“你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臣少!”阿曼达在裴将臣的脑子里尖叫。
“您没事吧,臣少?”闻书玉一脸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