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质期是六个月左右。
”
冷藏柜里的玫瑰花酱少说有二十来瓶,足够裴将臣吃一阵的了。
“闻秘书说就因为保质期不是很长,所以不敢多做。
”张乐天絮絮叨叨地介绍着,“他教会了我,以后就由我来做给您吃了……”
“你?”裴将臣一脸嫌弃。
他随手拧开了一瓶花酱,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书玉呢?”
张乐天和李队长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臣少,”李队长低声说,“闻秘书一早就走了。
”
裴将臣慢悠悠地砸吧着嘴,才道:“走了?”
“是的。
”张乐天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裴将臣的后脑勺,“调动的通知函一早就送过来了。
闻秘书说昨晚已经和您道别过了。
他还有事要办,想赶在早高峰前回市区,您又还在睡着,就……先走了。
”
砰地一声,瓶子被掼在了操作台上。
裴将臣扭头就朝主楼走。
众人呼啦啦地跟在身后,没人敢开口说话。
三楼的阁楼间确实已人去楼空。
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两个垃圾袋整齐地摆放在墙角。
整洁,规矩,一丝不苟,这就是闻书玉的为人。
属于闻书玉的个人物品全都被带走了,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漂浮着玫瑰花香,那个人好像从未在这里住过。
裴将臣在门口站了片刻,将门重重关上。
“锁上!”
裴将臣埋着头朝楼下走去。
张乐天紧跟着:“那个,臣少,闻秘书走前还说,咱们这屋里好像在闹耗子……”
“你特么才闹耗子!”裴将臣扭头一声怒喝。
张乐天被吓白了脸。
不是都说臣少不对下人发火的吗?闻秘书也一直说臣少脾气很好的呀。
现在这样,我是滚远点还是继续凑上去呀?
小孩儿第一次办差,急得一头汗。
还是李队长拍了派张乐天的肩:“臣少心里不痛快。
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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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裴将臣心里多不痛快,局势并没有留给他时间去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