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稳定,没有因为被骂是“牝鸡”而一拳捶在何瑞脸上。
但在场所有员工的脸色都更黑了一层。
这何瑞摆明了拿着鸡毛当令箭,野心勃勃地来取代闻书玉。
闻书玉在团队里人缘极好,员工们都觉得在他手下做事轻松,福利又多。
别的不说,大伙儿有什么私事要请假,闻书玉都批准得很痛快。
换了这么一个“我是来整改你们的”何瑞,不用想就知道好日子要到头了。
不用大伙儿谋划,张乐天立刻找了个机会去大门口迎接裴将臣,一路上叽里呱啦地告状。
“他是这么说的?”听小泰迪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裴将臣也觉得不可思议。
到底是爷爷派来的人,不说百里挑一,也该是个有脑子的。
就算真得了裴老将军的授意,也该徐徐图之,哪有一来就给众人下马威的?
连裴老将军都看在闻书玉两次救过孙子的命上,对他挺客气的。
他何瑞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直接蹬鼻子上脸?
“他还骂你书玉哥什么来着?”裴将臣问。
“牝鸡司晨!”张乐天后来紧急上网搜了这个词,可把孩子给气坏了,“那小子居然骂书玉哥是母鸡!”
裴将臣都气笑了:“还骂得挺有文化的。
”
张乐天欲哭无泪:“书玉哥也这么说。
您二位还真是……”
“你书玉哥还说了什么?”裴将臣问。
“说得卖老将军的面子,让我们先忍一忍,不能一开始就把关系弄得太僵。
”张乐天气鼓鼓,“但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我给何瑞倒茶的时候,朝里面吐了口水!谁叫他居然敢骂我哥!”
裴将臣嘴角抽了抽。
“臣少,我是不是做得不对呀?”张乐天假兮兮地请罪。
裴将臣无奈地瞥了这孩子一眼:“你年纪小,这次就算了。
下次别做了,怪恶心的……”
张乐天一个劲应着:“是!下次我换别的!”
说话间,裴将臣已走到了小楼门口。
大门打开,迎出来不是以往那个清瘦挺拔的身影,而是一个方头方脑、笑得一脸殷切的健壮青年。
“臣少,您幸苦了!”何瑞的嗓音低沉洪亮,“我叫何瑞,是裴老将军派来为您效力的!”
裴将臣面无表情地唔了一声,目光将何瑞从头到脚一扫,抬脚走进了屋。
又黑又壮,腰至少比闻书玉的粗了三分之一。
家里有了一只小泰迪还不够,又多了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