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多怀念这种挑战带来的刺激。
时隔四年,他终于再一次体会到了。
那报信的马仔正唾沫横飞地向万里山描述着刚才看到的场景。
“……突然就从楼上跳了下去,穿着潜水服,掉进海里眨眼就不见了。
十几米的高度,弟兄们都不敢跟着跳呀,只有眼睁睁看着……”
万里山跺脚:“放快艇呀!”
“不用了。
”龙昆走出了舱房,“逃走的应该是另外那个男人。
陆远还在船上。
”
说到这里,龙昆不禁呵了一声。
似怨恨,又似敬佩。
又有着遇到强劲对手的战斗欲,和征服欲。
“还是这样。
让别人先走,你留下来善后。
好,很好!”
龙昆朝楼上大步走去。
“把所有逃生设备守住!没有装备他不敢跳海。
继续搜。
要是碰见了……”
龙昆脸颊肌肉抽搐,自牙缝里挤出一个词:“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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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连龙昆也想不到,就在手下如没头苍蝇一样满船搜寻的时候,闻书玉正操着一口浓重的马里腔,走进了船长室。
“万爷让我来问问,还有多久能到?”
船长等人和龙昆并不是一伙的,其身份约等于“顺风车司机”,没有对闻书玉的身份起疑。
货轮已经驶出了深海区,进入了大陆架,而孟丹的东南海域以岛屿众多而闻名。
从航海雷达图上看,附近恰好有几个零星小岛。
“这是哪个岛?”闻书玉指着最近,也是最大的那个岛问,“上面有人住吗?”
“这岛没名字。
”大副是孟丹本地人,对这一代了如指掌,“但岛不小,有一点淡水,附近的渔民偶尔会在岛上过夜。
”
“我们离她有多远?”
“不到三海里吧。
我们会从旁边经过。
”
也就是五公里左右,非常近了。
离开了船长室时,闻书玉又顺手从茶水间里带走了一块干抹布,一小瓶高度白酒,和一支打火机。
这三样东西组合成了一个自制的燃烧瓶,从天而降,砸在了甲班上的一堆易燃物上。
火焰霎时就吸引来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