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给你,你也管这叫还?我人跟着讨你嫌,偏一件衣裳你倒离不得了。
你讲不讲道理?”
提灯低着眼睛不说话。
谢九楼更来劲了:“做了三十年人又当三百年阎王,我怎么不晓得自己原来是个便宜冤大头!连人带心给人骗去充了珍珠,岂知自己只是个鱼眼睛罢了!现下他要去找真的珍珠了,我还得巴巴剐一层皮捧上去,供他一路上消遣!就这还讨不到一声好,要把你往窝里赶呢!”越发说得提灯缄默。
谢九楼一面恨气说着,一面两手把衣服脱了往提灯床上一扔:“拿去!您要抱着睡就趁早,到了什么阿海海跟前,可不得紧着收拾起来,否则叫他见了,说是哪个野男人的,白惹我一身腥。
”
末了还气不过,兀自嘀咕:“也不晓得哪个锅出来的香饽饽,要你上赶着去找嘁!若真是在意,早奔来了,哪轮得到你现在孤身前往的。
路上出点事,音讯断了,也不见得他会在乎。
就这么个夯货,都被当作万金油……我谢九楼还比不上!”
提灯面露不忍,欲言又止。
他越这样,越等同火上浇油。
谢九楼瞧他这样子,气急反笑:“怎么?你还心疼上了?嫌我话说得过分了?我才说了几个字?他听见了吗?他指不定在哪不痛不痒呢。
倒是我们提灯,人没见到,先替他委屈起来了。
也不见得平时候对我有这份心。
”
话一说完,冷冷一哼,哪也不看,光着胳膊一力掀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蜷在草席上睡了。
约莫半炷香时间,谢九楼后背被褥被掀开一角,提灯钻进来,贴上去抱住他。
谢九楼自黑暗中睁眼,一动不动。
提灯的手不安分,一臂穿过谢九楼肋下,一臂搭在他腰上,他上面又没穿衣裳,只感觉到两处冰冰凉凉的手心自己腹间胡乱游走。
谢九楼腰身劲瘦,比肩略窄,平日腰上力气如何,更没人比提灯清楚。
如此躺着,只摸到腹部仍旧紧致,起肌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