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本来就弱,哪怕换个健壮十倍的,也经不起你晚上这么折腾。
”
谢九楼被说得羞愧,回去哄着人起来喝水,好不容易提灯醒了,一坐起,被子滑下去,身上没一处能看的。
谢九楼怕他受凉,赶紧给披了衣裳,再递水过去:“昨儿有没有弄痛?”
提灯渴极,摇了摇头,只管闷声连灌了两碗水。
喝完了,才把杯子递回去,头眼浑浑又想睡。
谢九楼服侍人睡下,正要走,听被子里打着呵欠低低道:“下次好歹一回过了,先让我休息会儿。
”
真到了下次,休息什么的,谢九楼早抛到九霄云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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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里热?又或者哪里冷?还是要轻重缓急,你说给我听。
”谢九楼挺送不停,提灯已被他撞得脱力,佝着背,靠在他颈侧。
须臾,又缓缓起来,掌心贴住谢九楼脉搏那处,指腹摩挲着他的喉结,拿被汗打湿的眼睫对着他,抬起缠裹着皮革的左手,慢慢把谢九楼不知何时散到胸前的披发拨到后面。
提灯闭起眼,胳膊都撑在谢九楼双肩。
他把虎口放在谢九楼耳垂下,拇指一下一下摸着谢九楼的鬓发。
“谢九……”
提灯微微向前一挺,鼻腔里呻吟一声,眉上那滴冷汗落到鼻尖上,他不由自主颤了颤,脸埋进谢九楼颈窝,便不动了。
谢九楼估量着提灯差不多缓过来,才将人放下。
只一着地,提灯又贴过去,圈着他不肯动。
谢九楼也不急,搂着提灯,顺他头发往后摸,颔首亲了一下提灯发顶,低声道:“怎么今儿要缓那么久?”
提灯只贴在他胸前摇头:“不知道。
”
又道:“或许是刺青。
”
“想是了。
”谢九楼说,“当时图案太多,一个图一个淫咒,我也没挨个精挑细选,只看了顺眼的,便给你刺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