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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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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再往里一寸,我都能给你就地办席了。

    就近找个医馆吧。

    伤成这样……最好别叫你那位看见。

    ” 谢九楼拉起衣领捂住伤口,温热的鲜血很快浸透几层衣料濡湿他掌心。

     跟着楚空遥慢条斯理走了一段,谢九楼忽将手搭在对方肩头,两眼开始逐渐发黑:“你想吃席……可以直说……” 话音未落,一头栽在楚空遥身上。

     他合眼前,忽见后侧方街角处,有人蹲在墙后,只露出半张脸,冲他冷冷一笑。

     第七歌。

     - 楚空遥属实没想过谢九楼会晕得这么快。

     就刚刚那一刀,换三百年前,谢九楼挨完再飞身上马跟人干一仗都不在话下。

     想来还是闲了太久,练功的活计虽没落下,到底比不过真枪实干来得强身。

     好在包扎得及时,到底是穹境的刃,底子在那里,加之身边照顾的人是楚空遥,不过晕了小半个时辰,谢九楼便悠悠转醒。

     “这衣裳是要不得了。

    ”楚空遥把他扶起来,“找家铺子换一身吧。

    ” 谢九楼颔首一看,确实是穿不出去了。

    从领口到胸前,血迹由深到浅,晕完了起码海碗口那么大一片。

    别说见提灯,就是这么走出去,都怕有人会吓得直接报官。

     谢九楼盯着这身废了的衣裳,心中一怅:早前儿提灯才夸了好看来着。

     二人进到一家成衣铺,谢九楼一打眼,就瞧上挂壁的一件鹅黄袍子。

     那袍子料子染得极好,既不过亮,也不暗沉,穿在身上淡雅得很。

    真如提灯所说,鹅黄虽挑人,却也衬人。

    谢九楼很喜欢。

     才从里间试了出来,楚空遥见着他,倏忽一愣:“上次瞧你穿这颜色,还是十七岁那年打马游街的时候。

    ” 那年谢九楼率领七万无镛将士凯旋,兵马尚未进城,天子的封赏便已送到跟前。

     无镛城主的身份已是位极人臣,再加一个五陵王的封号,整个娑婆,能与谢九楼比肩者,除明月天子,再无第三。

     那时的他风头无两,复命次日按旨游街,前一夜天子特意挑了件鹅黄云锦箭袖袍送到他那处,要他二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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