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
这回该是我错了。
我也不知他是个烈性的。
本想激他一下,谁料他根本用不着外力,只单单看一眼你的伤,就能恨得拿刀往自己身上捅。
”
他突然意味深长看着谢九楼:“这般心狠手辣,也不知摊上这么个祖宗,爱得你这样紧,对你究竟是福是祸了。
”
谢九楼怔怔的,楚空遥的话不知让他想到什么,竟凝眉沉思了很久。
一直到耳边乍起鸡鸣,二人分别回房时,他才自顾低语道:“你说得对。
提灯这样在乎我,他心里,断没有第二个人的。
”
-
谢九楼回去时,房内已照进些许熹微晨光。
提灯靠墙坐在床上,低头盯着手中木雕发神。
听见开门声,才猛然抬头望过去,等谢九楼走近了,方问:“去哪儿了?”
谢九楼慢慢坐上床沿,折了一条腿盘在床上,另一脚踩着脚踏,先伸手进去摸了摸提灯的手,发觉有些凉,便没拿开,说:“起夜。
你几时醒的?”
“刚刚。
”提灯嗅到了酒气,并不言语。
又低下头,摩挲着手中木雕,只问:“你做的?”
“是。
”谢九楼一面答,一面脱鞋上床,“比起你那个玉的,如何?”
“自是比我做得好。
”
谢九楼笑了笑,把提灯拉下来,盖好被子,像先时搂着人那样睡一起,喃喃道:“这也糙。
须臾城里没有好玉,赶明儿有空到无镛城逛逛也不知还在不在。
若城还在,便去寻块好玉,我再给你做个新的。
”
“这个就很好。
”提灯说,“木头,耐摔。
”
他听见谢九楼胸腔轻轻一震,像是在笑:“还怪我,逼你摔了你的阿海海?”
提灯没说话,只摇头。
谢九楼说:“天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我陪着你。
”
“嗯。
”
“醒了以后呢?”
“什么?”
“醒了以后,”谢九楼顿了顿,“你要去哪儿?”
提灯沉默片刻,说:“枯天谷,望苍海。
”
“去那儿做什么?”
“找一个人。
”
“又找人?谁?”
“巡海夜叉。
”提灯说,“一只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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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我只是个亲亲狂魔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