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廊:“这我倒知道。
那无镛城,如今依然在天子脚下。
”
楚空遥道:“从此时算起,该是五百多年前,无镛城城主的家祖还只是一个商户人家的家奴,连姓氏都不曾拥有,只一个贱名,唤‘中鸥’。
中欧此人,其貌不扬,也非异能者,却在玄道五行的事上天赋异禀,自小便对阴阳两术有过不少自己的创造钻研。
不过多年来一事无成,旁人只笑他不守本分,整日异想天开。
“一日中鸥陪家里小主人去七星抱虎峡的山坡上打猎,至晚未归,第二日他独自失魂落魄地回来,家里主人问什么他都不答,主人大怒,正要发落他,就听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什么‘看见了山上老虎与一堆伥鬼,小主人也是伥鬼,想把他抓去给老虎献祭,被他逃了’之类的话。
正说着,他家小主人就神采奕奕从外头回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还嗔怪中鸥没等他就先行下山了,害他在山上独居一夜。
“中鸥见此,便知自己若不破釜沉舟,到了夜里,定会遭到化作伥鬼的小主人的报复。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掏出早早藏在袖子里的被他削尖的木棍朝小主人扑去,一把就插在小主人的心口,一面攻击,还一面大声诉说小主人昨夜的种种行径。
起先小主人被他刺伤,还一脸震惊慌乱,满眼无知,哪晓得中鸥的话说完,倒像是唤醒了他的记忆。
就见青天白日下,活生生的小主人被中鸥刺出一身窟窿却不见流血,只如浑身血肉都被抽干似的慢慢干瘪下去,最后成了皮包骨头,倒地时都仍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岂料不过片刻,地上干尸竟又慢慢充血复苏,眼见着就要醒过来,满宅院的人尚且陷在悚然之中无法自拔,中鸥反应最快,当即去厨房灶头下抽出一把火,点燃了尸体,宅子里顿时尸臭盈天,而那只伥鬼,在火焰中不断翻滚尖叫,直到化成灰的最后一刻才停止挣扎。
”
叶鸣廊叹道:“如此,那中鸥真是一宅子人的恩人了。
”
楚空遥不置可否,只笑问他:“若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是宁愿他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即便肉身已死,但至少清醒的时候会笑会闹,还是宁可他化作一团灰,与你不复相见?”
叶鸣廊一愣。
“那家宅院主人怎么想的,我们不得而知。
只是那天过后,中鸥便被逐出了家门。
想来这也不该是一宅恩人该有的待遇。
”楚空遥悠悠道,“不过那中鸥也算是因祸得福。
他被赶出家门后,虽日夜食不果腹,但饥寒没有浇灭他想对付伥鬼的心。
又不知过了多久,中鸥钻研出一帖符纸,那符纸若是贴在正常人身上,不会有什么反应,若贴在伥鬼身上,则是遇光即燃,燃则不灭。
”
叶鸣廊思索道:“可他若要研制成功这样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