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们相拥滚入一片干枯的芦苇地,谢九楼的披风铺在被他们滚平的芦苇丛上,提灯躺在披风里,谢九楼将他护在怀中,他眼里是初夏是澄蓝的天,听见耳边每一寸莺飞草长。
提灯鼻息间被谢九楼身上特有的带着沉香的气息包围,他感到那是离去年撞见笼子的冬夜最近的一次。
他们酣畅淋漓,每一声喘息都被收进对方耳朵里,浸润进骨头,再刺激他们下次比这次更凶猛。
他被进得极深,叫他觉得肚子里尽满了,满得他抓着谢九楼一直低低地问:“小提灯要出来了?小提灯是不是要出来了?”
谢九楼总把他抱得更紧,紧得他只能把脸埋在对方胸膛,看不见谢九楼的眼睛。
只好听谢九楼说,一遍遍地说:“会有的,都会有的。
”
“提灯,我们以后金玉满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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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不能生不能生不能生
谢九一本正经唬他的
你们跟着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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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那天提灯在芦苇从里睡到天色向晚,西下的斜阳使他紧闭的双眼微微发热,他抬手挡在额前,拉好衣裳,在一片暖热中缓缓支起身。
谢九楼屈起一膝坐在提灯身侧,一手搭在膝盖上,正着目远眺着前方的茫茫旷野。
他一身还保留着交欢过后的凌乱,领口松垮,额侧有几缕散发,身侧挂着他送给提灯的那柄短刀,嘴里还叼着一根芦苇,余晖照着他的眼角带有舒快的笑意。
鸟雁振翅,芦苇丛沙沙作响。
谢九楼是遍野之中,一场生生不息的风。
提灯看入了神,不自觉便开口喊:“阿海海。
”
谢九楼应声转头,见提灯呆愣愣望着他,随即眉眼一弯,倾身把人扑倒在地,同提灯额抵着额,低声问:“叫我什么?”
“阿海海。
”提灯满眼是他,搂住他后颈,又认真答了一遍,“是阿海海。
”
“我喜欢。
”谢九楼闭眼吻着提灯耳畔和颈侧,埋首道,“提灯,以后都这么叫。
”
提灯突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腰间没被谢九楼解开的地方,从里头掏出个即将打磨好的玉扳指。
谢九楼低头拿过去:“给我的?”
提灯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没好。
”
“那你接着做,”谢九楼翻身坐好,侧首笑道,“我等你。
”
白泽不知几时从后头钻进来,见提灯拿着刻刀正对着扳指犯愁,一个劲儿凑过去在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