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扔掉手里的尸体,走到她身边:“要哪一个?”
她扯下头巾擦完刀,抄起禅杖,冲自己脚边那具扬扬下巴:“那个脑子都没了,不要;你刀法太糙,口子杀得太大,不要。
就要我这副,到时候好处理。
”
第七歌点了点头,掐住尸体脖子,单手拎起拾走。
无渡随后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睨着那具脑袋爆开的尸体道:“我长兄的名字……叫江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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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浮动,谢九楼低头看向自己手中明亮的宫灯,明白了自己一切的猜测都被验证。
观音泪遇观音血,遇阴则燃,遇明则灭,任主掌控。
若这滴观音泪当真是无相当年因悔恨自己的那颗泥点子的恩怨所流,那泪主便是泥点子与观音,能掌控这株灯火的,也只有泥点子与观音。
可如今灯在他手里,他念燃则燃,念灭则灭,他该是谁?提灯之血与观音泪相融,提灯又该是谁?
谢九楼恍惚着,白日尚且信口驳神,如今传说的答案在他眼前已昭然若揭。
他竟亦是话中人。
正对着这盏宫灯入神,背后一阵凉风裹挟着杀气袭来。
谢九楼眉梢凛然一动,眼前未见杀招,脚下已下意识闪身躲开。
顷刻间自他身后蹿出一紫衣面纱女子,两寸长的指甲,手如鹰爪,正是方才从屋顶跃下,直从后方探取他心脏而来。
二人擦身错开,若他晚了一息,此时已是人手下亡魂。
这人一身丝绢轻衣,手足间金银叮铃作响,异域打扮,赤脚而来,虽只露出一对眉眼,也足见其万分风情。
谢九楼定神一瞬,冷冷道:“楼兰巫女?”
面纱之下传出一声冷笑:“是,也不是。
”
话音一落,已朝谢九楼夺命杀去,谢九楼负起一手,将宫灯护在身后,单掌擒住她探向他面门的那条胳膊,才一抓稳,对方忽旋身面下,又另起一手朝他腰腹掏去。
谢九楼疾步闪退间擒住巫女的手已随她绕了三圈,招招干脆利落,转眼二人缠斗时手脚便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