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羊道:“主公负伤养伤,身边宜有细心之人照料,如此方能尽快痊愈。
营房里并无合适照顾之人。
我知女君如今应当已经到了晋阳,便自作主张,几日前派人往晋阳送去了一封信,告知女君君侯近况,请女君前来侍病。
倘若女君收信之后动身,我料一两天内,应当也就能到了。
君侯还是不必回去了,耐心等等。
免得女君到了,又与君侯相互错过。
”
魏劭一愣,迟疑了半晌,说道:“这……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军规有十七条五十四斩,中有一条,便是营中不得藏女……我虽为帅,也不好从我这里,破了这个规矩……”
公孙羊正色道:“君侯何来此一说?女君岂是平常女子可比?何况君侯也非无故接女君入营,乃中毒负伤,正需女君细心照料,方能早日痊愈,如何算是破了规矩?张将军李将军魏将军也都盼着女君能早些过来照顾君侯之伤。
”
魏劭心里已经控制不住开始雀跃,面上却露出更加严肃的神色,为难了片刻,最后才勉为其难道:“我虽还是觉得不妥,但军师瞒着我,将信都送了出去,我也是……”
他忽然想了起来:“路上不会有危险吧?”
公孙羊忙道:“主公放心!我除了发信给女君,也另送信给了贾虎贲。
有贾虎贲护送,路上必定无虞!”
魏劭终于彻底放心了下来,一本正经点头道:“我知晓了。
先生白日辛苦,也早些回营帐歇了吧。
”
……
公孙羊走了后,魏劭怎有心思睡觉。
躺在营房那张行军床上,翻来覆去,越睡精神越好。
最后索性起来,坐到案后读着兵书。
他的眼睛盯着简片上面的字,一缕英魂却又不自觉地慢慢漂浮了出来。
他知道她早就已经到了晋阳。
一开始,没受伤之前,之所以迟迟没回去,除了这边事务缠身,心里也有点底气不足。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