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中的泪水又缩了回去,懵懂地接过她的手帕,那只紧抓她胳膊的手也渐渐松开。
“姐姐会不会觉得……”
“不会。
”
她做实习医生那阵也经常受不了,手术时带着口罩还根本吐不出来,不仅不能吐,还要认真瞧着主刀的步骤,每一刻都不能错过。
她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医生这个职位,但也从未想过自己想成为什么,她又能成为什么?人总是身不由己,也许江玄就是。
她觉得他不适合做大理寺少卿。
叶娇娇看着江玄出了门,回过神来回答她的问题“娇娇没有做手术,是小鹿自己活过来的…”
她头脑风暴了一阵,摸了摸鼻尖:“娇娇真厉害,先把它放下来吧。
”
侍女快步进来,手里端着一篮针线,见到面前的场景也没忍住,浑身颤抖试图将干呕的欲望给咽下去。
她起身走向侍女,接过侍女手中那篮针线,见叶娇娇乖乖将鹿放在地板上,她抬手拍了拍娇娇的肩膀。
“瞧你的衣服都脏了,去沐浴更衣一下吧,这里就让我来处理。
”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鹿,有些兴奋。
拿这头鹿来练手也不错,正愁专业技能变生疏。
抬头看见满脸惊恐的侍女,她说:“你也出去,记得关门。
”
她低头摸了摸鹿大开的肚皮,隔着一层手帕抓起地上那坨不明物体塞回鹿肚中,另一只手用针线将其缝好后,拿出篮中的剪刀剪掉多余的丝线。
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为的不是这头鹿而是她自己的眼睛,这样起码没那么恶心。
可鹿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内室被血腥味和腐臭味灌满。
江玄进来见她正蹲在地上盯着那头鹿发呆,几只苍蝇在上空盘旋,他想走却被她抓住胳膊。
江玄进来看到她和地上的鹿。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他想吐,被她硬生生拉住不让走。
“帮我打扫一下。
”她站起身将手中带血的手帕放在蜡烛前,火苗吞噬了手帕,她慢慢回头望向他。
他是害怕的,却又下意识点头:“好……”
两人在房中又是加熏香又是擦器具,做完这些后命人用铜盆端来一盆水放在桌上,两人相对而站,一齐将手伸进热水中。
上升的雾气灌入她的眼中,长睫上凝了水珠,隔着氤氲雾气,她瞧见水中那双手慢慢靠近,指尖轻抚她的指节,有些痒。
他在某些方面很有天赋。
“姐姐……”那双手愈发放肆,逐渐团住她的手,在水中交叠。
她听见他凑近的耳语,“你衣裙脏了。
”
盯着他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