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下,等天亮再回去。
”她靠在他的肩上,闭眼不再说话。
身旁人将她抱紧了些,起伏的呼吸和淡淡的清香让她很安心,皱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
“姐姐……”
“怎么了?”
“你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她的睫毛扑闪,几滴泪沾在睫毛上,眼皮上的血管抽搐:“算是吧。
”
父亲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事,只是告诉她怎样做最好。
可是看着他的神情,她知道她只能按他说的做。
他自杀去世后,她将他的骨灰跟牲畜的骨灰混在一起,一遍又一遍洒在地上又放回盒中。
她恨他,一生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可她又想感谢他,是他教会她人的生存法则:既然做不了正常人,就做一个理智至极的疯子。
“睡吧,我没事。
”她摸了摸江玄的脸颊,语调温和。
即便不在现实世界,她的睡眠还是一样的差,睡眠浅到能够清晰听到江玄的梦呓。
晨光熹微时分她将他叫醒。
两人互相搀扶着往来时的路走,片刻之后遇上一辆马车路过。
马夫见他们打扮怪异不想载。
叶霁雨解释说被山贼抢劫,拔下头上的银钗递给马夫。
“这个钗子他们咋不抢,该不会是假的吧。
”马夫有些怀疑。
她指了指江玄手中的剑,略带威胁地说道:“假的我就用来捅你了,还求你载干嘛?”
没等马夫同意,两人便上了马车。
叶霁雨一人坐在车中,江玄在前面和马夫坐在一起。
“等到了地方好处少不了你的。
”
马夫冲她点点头,已经汗流浃背。
她在车中眯了一会,再次睁眼便到了府邸。
侍女搀扶着她下车,将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她仔细端详面前的女孩,问:“我记得你叫兰馨。
”
她低着头:“是的,夫人。
”
“我要沐浴。
”她扭头看了一眼江玄,他正忙着吩咐侍从去衙门打探。
牛铁花估计早就溜了。
这女人还真是奇怪,说好不容易才进衙门,结果对上级领导和他家人这样,亦或者说她一开始说的就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