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铁花扶着杨盈桦的胳膊,两人回头继续往前走没再管她。
战战兢兢走到卧房后,她警惕地观察屋内。
房间唯一的窗户被糊上宣纸,几缕光透过缝隙洒在落灰的地板上,屏风将房间分成几部分,低矮的房梁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很难想象这是太守正妻的房间,她一度以为走进了一间下人房。
杨盈桦从银柜中拿出几张画,平铺在木桌上。
叶霁雨的目光落在画上。
是几副没骨画,画的是百合花与蝴蝶,其中的百合花瓣作者用留白展现了出来。
白色花瓣不好画,留白就很巧妙。
“杨夫人喜欢百合花?”她挑起一边的眉毛。
杨盈桦的眼中闪过几分慌张,很快又被悲伤填满。
“嗯…”
叶霁雨看向一旁的牛铁花,注意到其脸上的青筋愈加明显,那道疤颜色也逐渐变黑。
她问:“铁花姑娘喜欢百合吗?”右手移向腰间。
牛铁花低头不看她,从袖口拿出一把小刀,面色凝重。
“叶小姐,我们不得不杀你。
”
“我知道。
”
“可我不知道原因。
”她的身影被日光镶了一层银边。
“你仿佛有无限的知欲。
”杨盈桦的声音沙哑,像挣脱心中悲痛后发出的绝叫。
“告诉我缘由,我自会痛痛快快地赴死。
”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如果我反悔,你们可以直接咬这里,这样感染的快。
”
牛铁花看向杨盈桦,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有些事情你不该去查,还有你的丈夫也是。
”
“不查不代表未发生,任何事情都做不到无人知晓。
”她镇定自若地凝视两人,“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叶霁雨靠近牛铁花,抬手抚摸她手中的小刀。
“一开始就有所准备吧?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却仍深入敌腹,如果我并未躲过那一剑,也许结果会有所不同。
”
牛铁花很厉害,可惜叶霁雨有系统。
“常夫人是我的挚友。
”牛铁花用残余的神智说道。
面前两人如紧绷的弦,似乎下一秒脑中的理智就将被瓦解。
她并未后退,反而往前几步将局势变得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