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十三岁……”
叶霁雨想起一开始水苏认出的那个女尸,可职业不对,小淑是浣衣女。
但还是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好友,是叫做小淑吗?”
兰馨呜咽着摇头,咳嗽了几声。
她将腰间的手帕递给兰馨:“那她是叫做扶桑吗?”
“不是……但我认得扶桑,她是我…好友的…好友。
”这句话说的是磕磕绊绊弯弯绕绕。
“所以。
”她眯起双眼。
“所以…早晨我在窗台上看见扶桑的头时,特别惊讶和害怕……主子,你能懂这种感受吗?看见与自己有关的人的尸体…出现在自己面前……”兰馨的嘴唇正剧烈地抖动。
她当然能懂。
不仅仅是有关的人,还是自己的亲人。
每周一次的父女见面,她像往常一样去到父亲的公寓,等待她的不是热乎美味的饭菜,而是
看见父亲死在浴缸中,血被放尽。
鲜血混杂着泡沫水从浴缸边缘流出,浴室的白色地砖被染成鲜红,水面起了一层诡异的血红泡泡,正向门外流出。
她缩回靠前的右脚,白色的玛丽珍鞋上镶了红边。
沉默半晌,她缓缓关上浴室门。
她什么都没做,拨通报警电话后为自己煮了一碗面,坐在仅与浴室一墙之隔的饭厅吃完。
她又能做什么呢,父亲常对她说:
“没了我你什么都做不成!”
所以,她什么都没做。
尽管她听见浴室里传来声响,仍是无动于衷。
只是将身体缩在木椅上,脱掉鞋子,用湿巾擦拭鞋头的血渍。
第24章适应他是她感知爱的唯一途径
“我懂你的感受。
”她有些颓废地垂下眼眸,长睫不停颤抖,“所以,你还知道些什么?”
见她神色凝重,兰馨认真回答说:“我的好友曾告诉我……自己经常遭受老板的虐待。
”
她勾了勾唇角:“沈建?”
“是,主子你可要给她做主……”兰馨正趴在地上哭,泪水滴落在地板上,眼底带着莫名的妩媚。
她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问道:“知道沈建长什么样么?”
兰馨爬到她脚边,轻轻点头,下巴擦过她的鞋尖,将裙摆微微掀起:“知道。
”
…
她带着兰馨去了正厅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