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进房中,轻轻关上?木门。
是男装的兰馨,手?里提了一包糕点,脸上?带着笑。
“姐姐。
”
“姐姐?”叶霁雨挑眉,看向身边的江玄。
他也有点难以置信,强行说服自己:“是女人的脸啊……可这张脸是兰馨的吧?”
“但他身体是男人,不过叫哥哥也挺奇怪的。
”她点点头。
兰馨坐在一旁给沈兰德喂了块糕点,小心?开?口:“我要跟夫人去江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
”
梳头发的手?停了下来,看向镜中那张脸:“你也是一样……”
“等我回来,我还能来看你吗?”兰馨情?不自禁抚上?面前人的脸颊,仿佛要透过那张脸将其看穿。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欢迎你来。
”却是一脸愁容。
“我不是那个意思……”
兰馨试图收回手?,可被沈兰德牢牢抓住。
“扶桑姑娘,我是一个怪物?,一个谁都能随意凌虐的怪物?……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无论你试探多?少次我都不会给你想要的答复。
”
“你可以开?启崭新的生活,为什么非要日复一日来这个给你带来阴影的地方呢……”
兰馨眼中的泪水滑落至脸庞,呜咽出声:“可是……明明一开?始我才是那个怪物?...是你牺牲自己救了我……我欠你一命,我也想救你。
”
兰德苦笑着,轻吻兰馨脸颊的泪水,眼眶通红:“那日你从水里救上?我,我的命便属于你了,而你将扶桑给了我。
”
“扶桑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情?况了。
”
……
叶霁雨和江玄正站在帘外,见藕粉与青绿交缠,微风拂过珠帘传来潺潺水声。
两人默契地对视,又默契地转过身去。
下一次便是醉欢楼的后院。
她特意去瞧了一眼那口井,井里没有水,是口枯井。
江玄跟在她身后,指着井说:“就是在这口井里发现的尸体。
”
“看来水是之后才灌进去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么多?尸体像小山一样堆在水底也浮不上?来。
”
语毕,沈建带着几个下人从角落里走出来,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下人合力?提着个麻袋。
沈建骂骂咧咧,踢了一脚麻袋,麻袋装得鼓鼓朗朗很厚实。
“快点把?她的头砍下来丢掉,丢得越远越好……最?好拿锤子敲一敲,剩下的就老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