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直接说是父亲,此父非彼父。
“那兰馨和兰德呢……”他眸光微动,带了些许期待,抿唇看她。
“挺惨的……沈兰德要报仇没办法?接受兰馨的爱,而兰馨也许至死都不知?道沈兰德对她的爱,他们被困在一个笼子里,永远逃不出去。
”
笼子的钥匙掌握在权贵手?中,可权贵并不在意这把?钥匙,想丢就丢。
自己曾熟视无睹。
她忆起小时候自己得肺炎,家里的保姆阿姨为照顾她也染上?肺炎,可父亲却辞退了保姆,即便保姆在她家兢兢业业工作?了三年。
母亲只是摸摸她的头,让她不要伤心?。
“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可怜。
”
叶霁雨突然发觉母亲并不是一个博爱之人,她的爱是有条件的,而弱势群体并不在这个范围内。
她会收养一大堆猫狗,也绝不容许佣人请一天假。
...
听到叶霁雨的回答,江玄似有些失落,低垂着眉眼轻轻点头,眼角的红晕淡去。
而最?后一次是在叶霁雨与他的房中,兰馨手?里拿着白绫,正试图往房梁上?丢。
白绫一次又一次地往上?抛,泪水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流,兰馨不停呼唤着沈兰德的姓名,直至溃不成声。
白绫终于挂在房梁上?,另一头滑落下来,又开?始打结。
一缕雾将白绫吹落在地,兰馨也回过神,冲半开?的窗户哭喊着。
“沈兰德!我知?道你在……我求求你...求你出来……”双腿噗通一声跪在冰凉的的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缓缓爬向窗户,兰馨的指尖抓得通红,被磨出血色。
但仍是未停,还更加用力?,似乎要将指尖嵌入地板中。
“你这个懦夫...你为什么要去死……你不是人我忘了你吗?可现在我的脑海里全是你...也全是我,”兰馨失声痛哭,“我把?扶桑的一切都给了你,为什么又要还给我……”
“所有的痛苦与不幸,都让扶桑承受。
”
“你不该是扶桑,明明我才是扶桑……死的人也应该是我...”兰馨神情?恍惚,“在窗台看到那张脸时,我就已?经?死了,死于十五岁的自己。
”
“可我自己又是谁呢?”
“而你又是谁呢?”
“没有人,没有人像这样爱过扶桑。
”
一束寒光射向脖颈,兰馨失神倒下,眼角的泪水未尽。
叶霁雨看见沈兰德翻窗进来,跪在兰馨身旁拭去兰馨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催动法?力?,在空中凝结成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