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靠近。
近到林修缘可以闻到他领口的洗衣粉的香味,近到可以看到耳垂后下方那一颗小小的痣,近到可以看到他脸颊上那细细的绒毛,近到连他自己都害怕心跳声会被听见。
他努力控制着呼吸,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可贺徊还是察觉了。
“你不舒服?”
男人的额上冒着汗珠,脸色潮红,一双迷蒙的大眼里藏着一汪碧波深潭。
林修缘摇头。
贺徊还是按了座位上方的呼叫器。
很快空姐来了。
贺徊道:“有水和湿毛巾吗?我朋友有点不舒服。
”
林修缘心中呐喊。
没事,我没事。
只要你离我远点就行了。
可这些话却永远不能说出口。
冰凉的毛巾敷在额头上,舒服极了。
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要降落了。
降落的时候颠簸的厉害,不等林修缘说,贺徊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着,慢慢停下。
出机场后,两人打车往易家村所在的镇子赶。
司机是本地人,是个很健谈的中年大叔。
“二位是过来旅游的吧。
我们这山里的景色那可一点不比那些名山大川要差”
他热情的说着当地的民风土俗。
“师傅,您知道易家村吗?”
林修缘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想法问的,问完车内安静了会儿。
司机的异常,无不提醒着他一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