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徊看着湿透的裤脚。
“你得赔我一身新的。”
林修缘觉得这不划算,于是讨价还价。
“我给你洗。”
贺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说的啊。”
男人的眼神幽深,林修缘总有一种即将踏入陷阱的错觉,犹豫间还是点了头。
“嗯。”
哑巴女人心如死灰,奈何没力气挣脱贺徊的钳制。
林修缘蹲下身子。
“阿姨,您别急,易玲没有死,对吧?”他也不确定,抬头看了看贺徊。
贺徊“嗯”了一声。
“她是有大运之人,不会早死的。”
哑巴女人不懂。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男人。
林修缘握住她的手,郑重的点头。
“她会没事的。”
三人一同回了村子,哑巴女人从灶台的缝隙里抽出一个布包。
她一层一层的打开。
只有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女人双眼无神,可细看五官却很美。
林修缘看到了她的名字。
蒋定春。
坐上出租车后,女人似乎很新奇,她盯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色看,没多久估计累了,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过了会儿,喵喵也回来了。
小家伙似乎累极,钻进林修缘身体后就陷入了沉睡。
林修缘又有些后悔,他不想贺徊手上沾上鲜血。
“你把那些人怎么样了?”
贺徊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只是给他们送入幻境中,至于能看到什么,有什么后果,谁知道呢?”
林修缘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梦到了易家村。
看到了蒋定春。
那个时候女人还年轻,夜里,她快生了,疼的死去活来。
她强忍着疼痛,躲到了后面的牛棚里。
她死死的咬着一块木头。
额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
疼。
太疼了。
全身像是被撕裂一样。
她疼的几乎要发疯。
她哭。
大哭。
在心里喊着妈妈。
疼痛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身体一松,继而有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传来。
她虚弱极了,忙脱了衣服将婴儿裹起来。
她的目光有些发虚。
看了好几遍,才确定生的是个女儿。
女儿?
她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