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实在在看到他们的“家”后,林修缘还是震惊了。
所谓的“家”是在小区的一个靠院墙的角落里,用石棉瓦搭出来的一间屋子,屋子外搭着简易的灶台,外面摆了很多的垃圾。
“我们两个也没啥本事,平时就靠捡点垃圾贴补,安安是个乖孩子,休息的时候总会跟我们一起出去捡垃圾。
”
老奶奶的腰佝偻着,脸上的皱纹很深,一张被生活磋磨过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太多的悲痛。
屋子里很暗。
有潮湿发霉的怪味。
老爷爷搬出来两个修补过的凳子,“你你们坐”他有些拘谨,生怕年轻人嫌他脏,拿衣袖将凳子擦了又擦,“擦过了,不脏。
”
林修缘坐下,见贺徊抱臂站在那儿,于是喊了他一声。
贺徊不情不愿的坐下。
他倒不是嫌弃这里的环境,只是单纯不想坐而已。
“爷爷奶奶,我冒昧的问下,安安的爸爸妈妈?”
按理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年轻一点的爸爸妈妈不出面,反倒是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去学校要结果呢?
老爷爷搬了个小马扎在门口坐下,不知从哪摸出个烟屁股,放进嘴里点燃。
老奶奶深深叹了口气。
跟着开始掉泪,她捶打着自己的腿。
“我们家原本虽然也不富裕,可到底有间房子遮雨,有吃有喝的,可安安出生没多久后,孩子的爸爸染上了赌博,刚开始就几千的输赢,后来输了几万。
”
“家里砸锅卖铁的帮他还了赌债,他也跪在地上求我们原谅,说以后再也不赌了。
”
“甚至甚至还拿刀剁了自己的小手指。
”
“可后来”
“房子没了,人也进去了,孩子他妈妈见看不到希望,于是趁着年轻也就离了,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