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这是姐姐。
”
这句话他重复了无数遍,痴呆儿子慢慢也习惯了。
姐姐,姐姐的叫着。
赖红旗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在训狗,或者是一种动物。
时间到了。
他早早把车开到巷子口,然后借机去上厕所。
儿子被留在车里。
他躲在一旁看,看到儿子在看到年轻女孩时露出的笑,嘴角流着口水,一直叫姐姐,姐姐。
一脚油门下去。
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女孩像是破败的风筝高高飞起,重重落下。
有鲜红的血染红了地面。
周围人声嘈杂。
林修缘走的时候,赖红旗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嘴里重复着一句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从赖红旗家出来,路过一株银杏树,树叶金黄随着风飘落,将附近的一小方地染成了金黄,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啊。
一阵风吹过,有落叶落在了林修缘的肩头。
贺徊双手插兜,走了一段,见落叶依旧在他的肩上,于是伸手帮他拂去。
“去见见那个罪魁祸首!”
林修缘低低的“嗯”了一声。
两人又去了庄百舸的家里。
男人的家应该是新装修过的,家具大半新,欧式的装潢风格,小三室的房型,有一间做了书房和健身房用,一间堆了杂物。
大门微微敞开着,里面很乱。
在他们来之前,应该有人来过,打杂或是偷抢一番?
贺徊凝神听了听,走到主卧的衣柜前,打开了柜门。
“出来吧!”
庄百舸愣了片刻,察觉站在柜门外的人不是炸他,于是扒开了大衣从里面钻了出来。
男人二十七的年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只是此刻的他有些狼狈,嘴角有伤,眼镜也碎了半边,“你们是谁?”
“你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