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还是想告诉何劲言同样的话。
何劲言听了,良久不语。
“前两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起卫家的事,说是卫家的儿子因为受不了病痛,自杀了,老两口痛不欲生,也跟着走了。
”
“还有撞愉愉的那家人,姓赖的。
也带着他那痴傻的儿子一起走了。
”
何劲言抹了把眼睛。
“可那又如何,我妹妹再也回不来了。
”
一顿饭,三人从天亮吃到天黑。
在小饭馆门口分开的时候,林修缘拍了拍何劲言的肩膀。
“老师,记得向前看!”
校园的道旁种了参天的梧桐,遮天蔽日,昏黄的路灯照出丁点的光晕,林修缘有些头晕,他酒量不行,可却喝了不少。
他踩着地上的光影,偶尔单脚跳几下,像是儿时玩的游戏跳房子。
贺徊看他踉跄的动作,张开双臂。
虚虚扶着。
此时要是有人从后面看,大约就是一副母鸡护小鸡仔的架势吧。
果不其然,没蹦两下,林修缘脚下一软,整个人倒在了贺徊的怀里,他撑着迷蒙的眼睛看向男人,好半天才嘟囔着道:“贺徊,你脸好大呀。
”
贺徊没好气的道。
“你脸才大呢!”
林修缘不服气,拿着巴掌比在自己的脸前,比完自己又去比贺徊的脸。
“你看,我是巴掌脸,你是大饼脸。
”
贺徊:“!!!”
跟醉酒的人根本没道理可讲。
贺徊不说话,林修缘则赌气不走了,他的唇微微嘟着,很显然是生气了。
“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
委委屈屈,可怜巴巴。
贺徊耐着性子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