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好/色的人来说,有什么比命根子废了更让人绝望?
这比杀了刘大?军还叫他难受,毕竟死亡就是一瞬间?的痛苦,他这样,下半辈子都会痛苦。
公?安来医院做笔录的时?候,他整个人就跟死了一样,问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对方打他是套的麻袋,他根本?没看清是谁,只知道动手的应该是两个人。
巧的是,这次来给他做笔录的公?安刚好是之前接受杨巧娟报案那个。
杨巧娟没在?事发后第一时?间?报案,也没收集到证据,还没正式立案就撤销报案了,他们也没法插手。
但是个有良知的人,都不可?能看得惯刘大?军这种人渣。
那公?安一直问得公?事公?办,走的时?候却多看了刘大?军一眼,只觉得报应。
姜百胜也听说了这件事,回去后说给孙清听,孙清又说给了夏芍和陈寄北。
夏芍还纳闷,“还真被人打废了,怎么这么巧,表哥刚走,他就被人打了。
”
陈寄北冷笑一声,没说话。
夏芍就狐疑地打量他,“你?别告诉我?,这事是你?干的。
”他可?是有点凶名在?身?上的。
陈寄北矢口否认,“我?要上班,哪有那闲工夫搭理他?”
陈寄北这个人怎么说呢?脾气?差是差,但骨子里有傲气?,宁可?沉默,也不屑于说谎。
可?夏芍就是觉得他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太平静了,像是早有所料。
被那双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陈寄北只坚持了一会儿就别开视线,低声,“我?只是打听了下当初把刘大?军送进局子里那家人,给他们送了点消息。
”
夏芍懂了。
杨家还要顾及杨巧云和她儿子,不能真把刘大?军怎么样,别人跟刘大?军可?没这层关系。
以前有刘父,有陆泽同,现在?刘大?军彻底没人管了,还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不过能直接把刘大?军打废,这家人对他也是够恨的。
夏芍沉默了下,“当初那个姑娘,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陈寄北也有一默,“应该比杨巧娟强。
”
那姑娘好歹只是未遂,换个地方生活,多少能愈合一点创伤。
不像杨巧娟,肚子里还有孩子……
气?氛略显凝滞,夏芍主动转移了话题,“现在?几点?”一看窗台才想起来小?座钟还在?箱子里。
这让她想起陈庆丰,和陈庆丰离开时?堪比吃了苍蝇的表情,有点想笑。
陈寄北也想到了,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看了夏芍一眼,“下手够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