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行了不说?他了,你乖乖去刷碗,姐姐把这些巴旦木剥了塞大枣里,给?你做奶枣吃。
”
听到那句“姐姐”,男人脸冷了下,一言不发出去了。
夏芍还以为他又要生气,结果他把碗筷放锅里,又回来,“让他们过?来过?年吧。
”
夏芍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望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叫他们过?来过?年,万辉,还有……”
后面那个称呼他有些叫不出口,但夏芍还是明白了,“我妈?”
“嗯。
”
“我哥可不会?让他们背粮食过?来,你不怕被吃穷啊?”
“没事,我找人换粮票。
”陈寄北的表情并不像在开玩笑,他也不会?开玩笑。
夏芍突然就笑了,踮起脚摸摸他的头,“那我可真写信了。
”
虽然写了夏母也不一定会?来,夏母是个传统的女?人,认为有儿子,就不应该住在姑娘家。
但这年头做姑爷的,有几个愿意丈母娘和小?舅子住自己家,夏芍穿越前那会?儿还有很多人不愿意呢。
光凭陈寄北会?主动提这个,不长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赶在男人皱眉前,夏芍收回手,翻出巴旦木开始剥。
等把果仁都?塞到大枣里,锅也热了。
夏芍下油下糖,加奶粉在锅里搅拌均匀,将大枣放了进去。
等大枣表面裹上一层奶白,又拿出来搓圆,放在奶粉里滚了两圈。
滚出来的奶枣圆滚滚胖嘟嘟,一口下去奶香十足。
没等奶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肥厚的果肉已?经接触到味蕾,果肉中心的坚果更是点睛之笔。
陈寄北鼓着腮吃了一颗,又吃一颗,伸手摸第四?颗的时候,被夏芍按住了。
“晚上了,少吃点甜的。
”
这年头可没有牙医,牙坏了要么受着,要么拔掉,她可不想还没老这男人就没牙了。
陈寄北看看她,见她不为所动,只能垂下眸,出去把牙刷了。
刷完牙回来,夏芍也写完了信,“我可真叫我妈跟万辉过?来了啊。
”
“嗯。
”男人见她写完,还帮她把信折了起来,才去放被。
等被褥在炕上暖过?一阵,伸手里面已?经热了,两人才关灯上炕。
躺进去的时候夏芍还在想,看在这男人今天表现得好,他要是再来抱,她就不拒绝了。
结果等了半天,身后的男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夏芍觉得不太对?劲,翻了个身,正面对?着男人。
陈寄北已?经闭上了眼睛,黑暗中鼻挺唇薄,比起睁眼时的冷锐,倒多了两分少年人的俊朗。
夏芍试探着叫了声:“陈寄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