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熠程说:“徐纠,我好像发烧了。
”
徐纠紧张:“啊?!多高?”
“一米九。
”
“我是问你烧多高!”
“十八厘米?十九厘米?”
那很高了。
也很烧了。
徐纠无语。
前面铺垫的差不多,徐熠程这才慢悠地说出此行真正目的。
“我能去你家吗?”
徐纠忽然顿悟,把之前的所有话术都串联在一起。
什么冷不冷,漏不漏风的,都是徐熠程想见他的铺垫。
徐纠嗦了一口面,又哕回泡面桶里,呸呸两下才说:“你来呗。
”
面太久,完全失去嚼劲,一点不好吃。
电话那边静了好一会,有风声呜呼,有雪粒嚓嚓,鞋底踩在雪里窸窣,像踩在脆脆的枯叶上。
最终声音全都变成了快速且不拖泥带水的步伐声。
踏踏。
踏踏踏。
电话里的徐熠程下达命令:“开门。
”
好快。
徐纠感叹,感觉就像在楼下等着一样。
徐纠去开门,门外男人正单手拍抚衣领上的积雪,另一只手提着一盒蛋糕。
见到徐纠,徐熠程停下拍衣领的动作,牵起徐纠的手,反客为主把徐纠给牵进房间里。
“你真的发烧了?”
徐纠迷迷糊糊,顺手关上门,“你手好冷。
”
徐熠程放下蛋糕,又转身把方便面的残骸清理。
等徐熠程做完这些事,徐纠已经在桌边把蛋糕拆了。
“你没地方去,只能来找我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