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挑眉:“道路不同,也能在终点见面?”
这话有点别的意思。
时见微笑盈盈地回视:“我想表达的可没有这个意思。
”
“是吗?”严慎略微拖着嗓音,含混着笑意,“那是我会错意了。
”
时见微不置可否,再转了最后一圈,确认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走出化妆室:“不过刚才那个橡胶材质的东西和耳钉怎么解释,那枚耳钉不是死者的。
”
死者戴着很漂亮的红玛瑙耳坠。
“耳钉上面能提取表皮组织吗?”
“我不确定,回去让萱姐试试吧。
”
从案发到现在,除了必要的取证,后场和前厅的东西都没有被挪动过,婚礼的台子和小台阶依旧摆放在这儿。
时见微走的很快,没注意旁边的台阶,鞋尖蹭过台阶边缘,轻轻磕了一下,趔趄一瞬。
严慎走在她身后,下意识伸手扶住她,手机电筒的光照到她身侧。
“没事吧?”
时见微摇了摇头:“没事,谢谢。
”
严慎的手臂抵在她的后背,抓着她另一边的胳膊,托着她。
场地昏暗,他没急着松手,垂眼看她:“站稳了?”
时见微:“嗯。
”
听见她应声,严慎才松手。
时见微歪着脑袋,凑过去看他的表情:“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原本没这意思,严慎闻言顺水推舟,故意反问:“不是吗?”
靠窗的走廊比宴会厅里亮一些,无数霓虹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白瓷地面上落下不规则的阴影。
晚风徐徐而来,夹杂着夜里的凉意。
听他这么问,时见微没有正面回答,抱着模棱两可的态度,加快步子,扬声:“严教授这么会揣摩人心,你觉得是那就是啊。
”
严慎失笑,提步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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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刚刚降临,华灯初上,市局的食堂只有零星几个人。
魏语晴听着对面传来嗦面的声音,实在是忍不了了,放下筷子:“你能不能小点声。
”
“不是赶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