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修看了眼严慎,在对方“看我干什么”的眼神中,拖过魏语晴推来的椅子,在她们对面坐下:“是这样的,现场起火爆炸,龚勇已经确认死亡,我们的法医在做尸检。
”
“我们家早餐店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起火?”文淑紧张地皱眉,“店被封了,我们也没法进去看,炸成什么样了啊警官?那可是我养家糊口的东西啊,这得多少钱呐!”
雷修摇摇头:“目前没有找到具体原因,但排查了一下,二楼墙角就一个插排,插满了大功率电器,很容易短路引起火灾。
你们这方面的意识太薄弱了。
”
文淑:“我都说了再买几个插排,他偏不听!一天到晚就知道做那一夜暴富不劳而获的白日梦!不是彩票就是赌博!背了一屁股债,我每天凌晨三点起床做包子,做一辈子都还不完!现在好了,全没了!人也没了,店也没了,家也没了。
造孽啊!”
见她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哭天抢地,魏语晴走过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顺便拿走她手里的纸杯,免得洒出来烫到手。
雷修和文淑有来有往的对话,严
忆樺
慎坐在桌子跟前的椅子上,离得最远,像一个脱离出来的局外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母女俩的一举一动。
龚倩倩一直没有说话,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任何变化。
抿唇盯着地板,眨眼的频率十分低。
“你们是什么时候回老家的,能给我看看车票吗?”雷修问。
文淑哽咽地点点头,颤抖地从背包里掏出四张被揉得皱巴巴的车票。
她和龚倩倩的往返票,相隔七天。
跟邻居说的时间对上了,早餐店一个星期没有开门,她一个星期前带女儿回了娘家。
看了看车票,雷修还给她,看向龚倩倩:“你在实验中学读高三?不好请假吧。
”
实验中学是出了名的管得严,请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龚倩倩的手下意识往后缩了点,没有抬头:“我成绩好,好请。
”
声音怯懦,声线比外面的风还要凉。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严慎回想起在早餐店二楼看见的那张学生卡。
雷修向他们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让魏语晴送送他们。
段非靠在桌角,咂咂嘴感慨:“贫贱夫妻百事哀,真不容易。
”
严慎不置可否,起身:“我先走了。
”